迷龙笑了:“哎,爷们儿,要说逃命的本事,你还真不一定最强,你看这帮瘪犊子,就没打过胜仗,一直被小鬼子给撵过来的。”
那些争抢着罐头的人们,都听着两人的对话,闻言竟是沉默了一会儿。
“我觉得王言说的对,这辈子就跟小东洋干上了,能干死一个是一个!”不辣喊了一嗓子,眼见没有得到什么反馈,想要找他的好兄弟要麻,结果正看到要麻猛吃,“狗日的要麻,你给老子留点儿啊。”
迷龙扫视一圈,嗤笑道:“一群虾兵蟹将。”
“哎,兄弟,你这话就说错了,都是身经百战的,全是精锐。兄弟们都一样惨呐,上官不行,咱们下边的兄弟再能打也没有用。”
王言这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可,看向王言的目光都带了几分顺眼。
迷龙又瞥了眼狼狈吃罐头的溃兵们,哼了一声,却是没再说什么。
他转而说道:“你什么时候出东北的?”
“九一八嘛,那还用想?那之后就开始流亡了,一路打一路退一路逃,他妈了个巴子的,到现在十年,老子被整编了九次,换了六个军,十四个师。”
“谁说不是呢。”迷龙一声长叹,喝了口闷酒,“我也十多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我爹妈兄弟姐妹他们还活没活着……真想回去看看呐……”
“肯定有机会,我就不信咱们干不过小日本。”
“那啥时候能干的过啊?”
“我感觉再有个三五年也就差不多了。”王言说道,“咱们死人,小日本也死人,咱们有多少人?小日本有多少小鬼子?就是拿人命往里填,也能把小日本给拖死。咱们现在就是拿人命在填,通过这一路溃逃,我发现小日本的攻势没有以前那么猛了,已现颓势,胜利在望啊。”
“不是我说啊,兄弟,真想胜利,估计得猴年马月了,你就别安慰我了。”迷龙哎呦一声,“这辈子够呛了,我爹妈兄弟姐妹什么模样都快忘个屁的了。”
王言摇头一笑:“我也记不清了,那有什么办法?唉声叹气没有用,上阵杀敌才是正理。”
“你心气倒是足。”
“这人啊,活着他得有念想、有奔头,心气不足可不行。有了念想、奔头,他就有劲儿,不说上阵杀的多猛,逃跑肯定是一点儿不慢。”
“哈哈哈……”
迷龙笑了起来,起身去屋里拿了几盒烟出来,拆了一包跟王言抽了起来,余下的都给了王言,说抽没了再跟他要。
两人就这么吃着肉罐头,喝着烧酒,偶尔抽根小烟儿,从中午喝到了下午。一帮子无所事事的炮灰也在边上坐了一个下午,听了一个下午,还跟王言这又混了一包烟抽……
喝过了酒,已经彻底醉倒的迷龙回去睡觉,王言则是只穿了一条短裤,躺在迷龙的吊床上,享受着南国午后的微风。
在一边,豆饼和羊蛋弄着柴火烧着热水,又给王言洗着换下来的衣服。
豆饼是嘎子,羊蛋则是剧中给迷龙捡西瓜子的那个小子,后来被龙文章给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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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费是一人三根烟,其实不给烟也行,但王言显然不会那么欺负人。事实上如果不是王言关照,要麻、不辣等人都要上来抢活干了……
三根烟,这价钱可真不低。
好一会儿,豆饼凑过来:“言哥,衣服洗完了。”
羊蛋在一边接话:“水也烧好了。”
“来,一人三根啊,说话算话。”王言坐起身,给两人分了烟,就这么走到了一边去洗澡。
他是干净着穿越的,但是来了之后也成了泥人,脏的很。
“草的,不怪迷龙骂你们瘪犊子,老子洗澡你们还在这围观呢?”王言骂骂咧咧的。
“都是大老爷们,你东北佬还不好意思啊。”又是一个熟人操着粤地口音说话。
“狗日的蛇屁股,老子怕你那屁股惦记大家伙。先说好了啊,老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