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审判长这么说,小林澄子强忍着难受,还是睁眼看向了荧幕。
“死因是刺伤腹部,引起的失血造成的死亡。凶器被认为是锐利的刀刃,刀长推测15公分左右。”
看完了被害人的死亡检查报告后,审判长说道:“现在开始进入听取证词的部分。”
被害人家保姆原幸惠作为检方证人出场。
九条玲子走到她面前问道:“你是一直在被害人家帮忙打扫的帮佣吧。”
原幸惠点头回答道“是的,已经打扫五年了。”
“请说明一下,案发当时你看到的情况。”九条玲子说道。
原幸惠想了想后说道:“我记得那一天我跟平常一样打扫着二楼房间,好像听到楼下传来了什么声音。因为听老爷说打完高尔夫球吃过饭后才会回来,想说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就没有去管。
没想到打扫完以后,下楼的时候,又听到了声音。我当时走过去问道‘老爷已经回来了吗?’但没有人回答我,只看见窗户被打开了,窗帘在飘动,我走过去准备查看。
没想到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倒在地上被人捅了一刀的老爷,旁边还有大片血迹。我走过去看了一下,被吓了一跳,随后连忙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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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完了。”九条玲子在原幸惠回答完后说道,然后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审判长闻言看向妃英理问道:“辩护律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妃英理闻言站了起来,看向原幸惠,从刚才原幸惠的话里,妃英理发现了突破口“这表示证人去案发房间的时候,其实并没有看到被告和死者的争斗场面,也没有看到犯人的身影,对吗?”
原幸惠闻言立马回答道:“是的。我只看到老爷流着血倒在那里的样子。”
得到肯定的答复,妃英理和台上的各位陪审员说:“各位陪审员这位证人只能说是第一个发现者,并没有看到刚才检察官所说的被告和被害人发生争执打斗的场面,请记住这一点。”
青木松不由得点点头,妃英理说的没错,这一点很重要。
都没有看见,连隔着窗帘都没有,算什么人证呀!
小林澄子闻言一脸佩服的看着妃英理,看起来很有力的证据,在妃英理的观察和提问之下,却发现了证据的漏洞。
台上的陪审员们都对这一点,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随后是第二位证人冢野享先生。
九条玲子看向他说道:“你是被害人已经过世的太太的弟弟,对吧。”
“是的。”冢野享应道:“我也是石垣社长的手下在公司里担任专务的职位。”
青木松闻言看向了冢野享,过世太太的弟弟,又在姐夫公司里工作,这——太容易引发遗产财产问题了。
九条玲子看向冢野享问道:“听说你那天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前往拜访,因而遇上了那件命案。”
冢野享回答道:“是关于生意上的交易,所以急需要社长做出最后的决定,我刚刚走进门,就听到原女士的尖叫声,于是连忙走进问她怎么了。然后就看见社长流着血倒在了地上,我连忙让原女士去叫救护车。”
说到这里冢野享突然哭了出来。
是真的哭了出来,双眼止不住的流泪。
“各位陪审员,社长是在我姐姐过世之后,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家人了,拜托你们一定要对夺走他性命的犯人处以极刑。”冢野享说道。
青木松闻言挑眉。
这么说被害人的太太家里只有她和冢野享先生两个人喏。
被害人石垣忠刚刚到五十岁,这年纪又死了老婆。
不是青木松把人想得太坏,而是很多人都经不起诱惑,而且霓虹也十分流行丈夫比自己大十几岁几十岁的婚姻。
婚姻这事上,法律只是最基本的底线,实际上道德和舆论约束力更大。
可道德和舆论是摸不见看不着的东西,有些人本来就对此嗤之以鼻,再加上霓虹的大环境,再娶一个小娇妻也不是什么不能的事情。
青木松相信,也会有某些女性愿意嫁给被害人。
如果以这个观点去想,冢野享和被害人之间的钱财矛盾可能会更大。
看见冢野享这个模样,陪审员里有两位小年轻都下意识的点了头。
审判长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人物,根本没有因为冢野享的眼泪露出半点动容的神色来,而是对着左右两边的陪审员说道:“各位陪审员们要是有任何不了解的地方,或者有想问的事情,请不要客气尽管问。”
“那么请让我问一个问题。”坐在小林澄子右手边的男陪审员开口道。
“请说。”审判长说道。
男陪审员看向九条玲子提问道:“这么说来凶器似乎还没有找到,表示是凶手携带凶器逃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