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听着他的解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好似她在意他的妾室,甚至说,她觉得自己何止不应该开启这种话,连他现在的解释都不应该听。
她为何要听他解释这种事?
可她在意他后院的事又要做什么呢?
有些她不敢去想的可能早早被她扼杀,她深吸一口气,全当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裴涿邂却是心情大好,继续言:“其实如今一想,我还有些想不起来究竟是两个还是三个,模样也记不得了,不过这半年多来她们一直安分,甚至家中也未曾与我闹过,否则我不会记不得她们,今日倒是提醒了我,安分守己之人,也该给家中有些好处。”
苏容妘稍稍斜看了他一眼:“裴大人当真是心善,对妾室的娘家也十分仁厚。”
裴涿邂笑道:“也不过是些可怜人罢,女子家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上有长姐下有幼妹,自然能多些感触,许到我府上,我不能成她们名正言顺的夫君,便也应当对她们多照拂些。”
苏容妘觉得他这话说的也没错,便道:“裴大人待府上之人倒是不错。”
“既做不成夫妻,便当她们是客,让她们寻常日子过的舒心也好。”裴涿邂道。
不说客还好,说起这个,苏容妘便免不得想起当初。
也不知是应付过皇帝后,脑子用多了转不过来弯还是怎得,她淡淡反问一句:“我也做过裴府的客,倒是不知裴大人的待客之道竟如此周全。”
她这话也将裴涿邂说的一怔,忆起过往,他待妘娘确实是不好,失了家主之礼。
细说起来,妘娘当初是裴府主母的亲眷,来府上做客也理应以礼相待,可他没有,缘由尽在宣穆身上,他以为她水性杨花,无媒苟合,未嫁有子……
他待她实在不好。
也不怪她不喜自己。
周遭沉默着,耳边只剩下清浅的脚步声,就在即将走到宫门处时,裴涿邂才开口:“妘娘,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