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可以去琢磨,怎么将三酸弄出来,进而提升钢铁冶炼工业,将科学基础的地基搭好。如此一来,自己的作用差不多也就结束了。
毕竟更高端的科学知识,他也不懂。
但提出一个个命题倒是可以。
比如空气中都有什么?
水里又有什么?
云是怎么形成的,为什么会有风霜雪雨?
说不得百余年后,就会形成一整套严氏猜想。
自己只管提问,留给后人去解题。
虽然没法直接给出公式,但至少也算是提前给后世人规划出了科学发展的方向,不至于发展路线出现错误,转向莫名其妙的地方上去。
于是乎。
严绍庭莫名的就与徐渭一同走进了昌平书院算术院。
算术院里,年轻的院长帅嘉谟,正在用一个小模型结构昌平锻造厂那一片的生产方式。
诸如水锤等物件。
这个自然是很早前,严绍庭一开始来昌平的时候弄出来的。
而听闻消息后跑过来的严无忧,已经仗着脸皮厚,挤到了最前面。
对这位书院小师弟,其他学生平日也是宠爱,任由他在书院里四处乱窜。
严绍庭则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默默的听着帅嘉谟的讲解。
等到尾声的时候,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徐渭:“不少东西都很新颖,很不错。”
他是实实在在的肯定和赞扬。
就比如刚刚帅嘉谟提到的,如何增加水的流速来提高水锤的力量用于锻造和冲压,并且还举例是不是可以提高水源高度,或者增加水量。
甚至于。
这位原本只是在算术上颇有天赋的年轻人,还提出能不能通过某种特殊的东西,在不改变水源高度和水量的情况下,人为的增加动力。
由此,帅嘉谟就提出了某种类似于压缩水的设想。
算术院里,诸多学生亦是借此将思维延展开,发出种种讨论。
徐渭则是面带笑容。
这也是他今日会找上严绍庭的原因。
在他看来,如今既然朝中无事,倒不如多多建设书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昌平书院才是严系根本。
而等到前面的帅嘉谟正式结束今天的公开讲课后。
严绍庭踱着步子出现在一众学子的视线里。
“少保!”
“少保。”
一声声惊讶的呼唤从学子们的嘴里发出。
严绍庭则是从容不迫的走到了帅嘉谟身边。
这位年轻的昌平书院一院院长,立马面露羞涩。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
严绍庭面带笑容,侧目扫过帅嘉谟,率先举起双手鼓起掌来。
随后,满场皆是鼓掌声。
等到声音平息。
严绍庭看着一个个面露好奇的书院学子们,轻声开口:“帅院长方才授课,我亦在后面听了许久,说的浅显易懂,亦说的极好。”
低着头的帅嘉谟,脸上顿时一红。
而在场的学子们却是纷纷点头认同。
严绍庭又说:“亦是因此,我倒是也有几个问题,想邀请诸生能在接下来的课业中……尝试着,看看能否解出来。”
诸生纷纷躬身作揖。
严绍庭会心一笑。
“其一:水为何只会从高处流向低处,而非低处流向高处,又如果实为何只从树上落于地下,而非落于高空?”
“其二:世间金属繁多,熔炼厂中,金、银、铜、铁熔炼时长往往不同,因何原因?火温是否有高低?何以表明?”
“其三:繁多金属熔炼之时,总有残余称之为矿渣,然矿渣之中是否另有我等今人不知矿物存在?”
“其四:人活于世,睡于屋中,若冬日屋中生火,往往有毙命风险,此为何因?当否是空气之中,另有害人之物?”
“其五:冷水加热以致沸腾,有水汽上升,稍有升力,此力因何而生,若欲用之当如何操弄?”
一连提出五个问题。
算术院中,已经一片寂静。
严绍庭察言观色,最后轻笑着开口:“吾不才,然却有助学之志,愿集家中财力,云集各方好友投献。设昌平奖学金十万两白银,凡有解今日五题之一者,奖万两白银。若于此五问之外,创有新物可助万民或究新论并得验证,可经书院评定,奖百两至万两不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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