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瞎了眼吗?” 穿杏色锦袍的男子猛地甩开衣袖,料子上的金线牡丹被蹭出片灰痕。
他面白无须,眼下泛着青黑,两颊却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一看便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此刻瞪着三角眼啐了口:“脏了小爷的蜀锦,你赔得起吗?”
那男子的目光像涂了胶的钩子,先黏在妇人冻得发红的脸颊上,随即慢悠悠滑下去,在她被棉袄裹得微微起伏的胸前打了个转,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嘴角勾着抹黏腻的笑,声音里淬了油似的:“赔不起?也不是不行。让你这媳妇跟小爷回府里,给小爷捶捶背洗洗脚,这蜀锦的钱,就算了!”
说着,他故意往前凑了半步,视线几乎要戳进那单薄的衣料里,眼神里的龌龊像泼洒的墨汁,把周遭的风雪都染得脏了几分。
话音未落,他抬脚就往老者身上踹去,粗嘎的靴子带着蛮力将人推得一个趔趄:“老东西滚开,别挡着小爷看美人!”
老者踉跄着撞在墙上,还没站稳,那男子已几步冲到少妇面前,手指就要往她脸上挑去,语气轻佻得让人作呕:“啧啧,这脸蛋冻得跟红苹果似的,倒比京里那些娇养的小姐多几分野趣……”
“休想碰我儿媳!” 老者嘶吼着扑上来,枯瘦的胳膊死死抱住纨绔的腰,像头护崽的老兽。
他虽年迈,又连日赶路耗了力气,可此刻拼着一股狠劲,竟让那男子直接被推了几个踉跄。
“反了你了!” 纨绔被缠得恼羞成怒,冲家丁吼道“还愣着作甚?把这老不死的拖开!”
四五个家丁立刻围上来,扯胳膊拽腿地去拉老者,老者死死扒着纨绔的衣袍不放,粗糙的手指几乎要嵌进锦缎里,嘴里不停咒骂:“畜生!你们这群畜生!”
他毕竟年过半百,又饥寒交迫,哪里是这些年轻力壮的家丁的对手?不过片刻就被硬生生扯开,按在结冰的地面上。
拳头雨点似的砸在他背上、脸上,闷响混着老者的闷哼,听得人牙酸。
雪地上很快滚出一片污浊的痕迹,老者被打得口鼻淌血,却仍挣扎着要爬起来,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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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妇抱着孩子看得目眦欲裂,尖叫着就要冲过去:“爹!你们别打俺爹!”
“想走?” 纨绔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小爷的便宜这么好占?”
少妇疼得脸色惨白,却拼命挣扎,另一只手在纨绔手臂上乱抓乱挠:“放开俺!你这个畜生!”
突然她狠狠一口咬在纨绔手背上,那纨绔吃痛,猛地松了手。
少妇趁机挣脱,刚跑两步想去扶老者,却被恼羞成怒的纨绔再次拽住头发,硬生生拖了回来。
“妈的,给脸不要脸!” 纨绔被彻底激怒了,猩红着眼冲家丁吼道,“给我抓住她!今天就让她在这儿给小爷当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