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官脸色惨白,明白自己这是惹了滔天的大祸,不仅是百兽、迭剌部的皇族,甚至还有汉人半壁天之称的华枢密家。这是有多少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这副官深吸口气,翻身下马,抱拳道:“原来是耶律玄大人,在下乙室部邝哥,恐怕这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耶律玄冷声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这副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左右看了看,身后人一个个怂的谁也不敢抬头,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我等都是听命于将军,将军说出城剿匪,我们也不敢多问,就跟着来了,至于去哪里,干什么,那是一概不知。大人,我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是受了将军的蒙蔽,请大人饶了我们!”
这副官说着单膝跪地,其余人等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下。
孙延召听这帮人避重就轻,把一切都怪罪到已经死了的拽剌将军头上,不过都是甩锅的手段,若非华菱伤重,他没心思管这些人的死活,不然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耶律玄同样关心华菱的安危,可一转头,见孙延召又把华菱搂在了怀中,不由得一皱眉?虽然身处大辽,见惯了契丹女子的随性、洒脱、直爽、热情,可华菱是汉人,毕竟男女有别,如此这般多少有些不妥啊,又或者,难道两人有了情意?
一股不好的预感顿时在心中升起,他虽想现在就问清楚,可还有眼前事需要处理。
这群拽剌骑兵该如何处置,他也有了主意,如今华菱重伤,于曦伤势并未痊愈,只靠自己和庆杰两人,怕是难以全歼这些人,不如就先放他们离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是乙室部的手笔,那就绝不能善罢甘休,自己日后再去向他们寻仇就是。
想罢,他挥了挥手,道:“留下几匹战马,全都滚吧。”
那副官如释重负,摆出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谄笑道:“那就谢耶律大人。”说罢拽剌骑兵也不管荒野上的这些同僚尸首,纵马而去。
孙延召见这群骑兵离去,却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把华菱轻轻搂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