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费鲁斯少有的承认缺陷的时刻,就像美杜莎的金属必须经过千次锻打才能去除杂质,这位钢铁之主也在失败中淬炼着自己的灵魂。
当大叛乱的战火席卷银河,费鲁斯·马鲁斯接到调令时,他的钢铁之手已然紧握成拳。
挚友福格瑞姆的堕落像一柄淬毒的匕首,深深刺入他引以为傲的理性。
这位向来以冷酷著称的原体,此刻却被罕见的怒火灼烧着思维回路——他必须亲手终结这场背叛,必须用福格瑞姆的血来洗刷这份耻辱。
费鲁斯不顾劝阻,率领最精锐的老兵强行登陆伊斯特凡五号。
火山灰笼罩的战场上,他像一具复仇的机械之神般推进,手中巨锤的每一次挥击,都将叛徒的躯体砸成金属与血肉的混合残渣。
然而,这种鲁莽的冲锋,使他彻底脱离了军团主力的支援范围。
当费鲁斯终于突破重围,站在紫金铠甲早已被混沌玷污的福格瑞姆面前时,四周只剩下遍地的钢铁之手残骸。
恶魔附身的福格瑞姆发出扭曲的笑声,曾经优雅的嗓音现在混杂着亚空间的回响。
两人的对决短暂而残酷——
当费鲁斯的钢铁之手钳住福格瑞姆的咽喉时,魔剑却以不可能的角度斩过他的脖颈。
原体的头颅飞旋在空中,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叛徒拾起他的首级,而幸存的钢铁之手正在烈焰中崩溃,并且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损失惨重、一蹶不振。
其实,这场悲剧的种子早在叛乱前就已埋下。
当福格瑞姆试探性的向费鲁斯透露叛乱意图时,钢铁之主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冰冷的自我质疑。
“他胆敢劝诱我?”、
“难道我的忠诚在他看来如此脆弱?”等等怀疑,如同机械中的沙砾,日夜磨损着费鲁斯的信念核心。
伊斯特凡的赴死冲锋,本质上是一场原体自证,唯有通过最极端的忠诚献祭,才能抹除那份被质疑的耻辱。
如此看来,费鲁斯的执拗,也直接表明基因原体中,能像基里曼那样正常的可谓是少之又少。
隋阳收拢思绪,黄金王座上的灵能辉光归于平静。
费鲁斯的命运之线已在塔图因的沙海中扎根,有赫拉的哺育,他那位新生子嗣的初期成长无需过多干预。
奥林匹斯女神的乳汁,远比生物部专业人士调制的营养药剂更为珍贵,因为那不仅是养料,更蕴含着让凡躯蜕变为神性之躯的力量。
而雅典娜同样可以代替阿莱克西娅、精灵女王缇娜斯,成为费鲁斯的“养母”。
胜利之矛将在沙漠月下化为“教鞭”。
战争与智慧女神将亲自锤炼费鲁斯的战斗技艺,她的教导方式如同锻造圣盾,以斯巴达式的严苛捶打基础,用特洛伊战争的经验“淬火”,最后以奥林匹斯的学识“开锋”。
当混沌的阴影在塔图因的地平线上蠢动之际,成长起来的原体,就能在实战中领悟战争的“真谛”,也就是对人类帝国来说,与亚空间邪祟的对抗从来不是选修课,而是永恒的生存必修课。
除此之外,《星球大战》宇宙中值得隋阳注意的事件还有很多。
首当其冲当属被混沌沦陷的科洛桑。
万亿生灵的哀嚎仍在科洛桑的大气层中回荡,他们的灵魂被撕裂时迸发的绝望能量,已将这个曾经的银河核心,锻造成一扇通往亚空间的亵渎之门,不计其数的恶魔能够从亚空间的裂缝涌出。
昔日闪耀的轨道环带,如今缠绕着蠕动的血肉荆棘,每一寸金属表面都浮现出痛苦扭曲的人脸浮雕,来自混沌领域的污秽能量正透过这些裂缝渗出,如同脓血从溃烂的伤口中汩汩涌出。
尽管失去了达斯·维达这个完美的混沌“容器”,邪神们依旧可以从其他维度抽调“援军”。
这颗曾经璀璨的文明灯塔,现在成了插在现实宇宙中的一柄腐化匕首,伤口处不断渗出足以污染整个星区的亚空间脓液,并持续《星球大战》宇宙实施腐化、侵蚀。
所以,马格努斯在得知科洛桑沦陷后的第一时间,派遣珞珈和科兹前去解决,算是非常正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