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茜下值后回到伯爵府,从刚停稳的与车上翩然跃下。身后的夏禾见状,忙不迭地喊道:“女公子,万万使不得啊,万一磕着碰着了,那可如何是好。”
时茜稳稳地站定后,回头对着夏禾嫣然一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说道:“夏禾,就这点高度,可伤不着你家女公子我哟。”言罢,时茜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夏禾见此情形,也赶忙跳下与车,步履匆匆地跟上时茜,焦急地问道:“女公子,您不回瑶光院吗?您这是要往何处去呀?”
时茜答道:“先去清欢院找我哥。”
……
清欢院里,时茜迈入院子,一眼便瞧见正在院子里练功的长歌,犹如一棵挺拔的青松。时茜开口说道:“长歌,你又惹我哥生气,被罚了吧。”
长歌听到时茜的声音,犹如被惊扰的飞鸟般,迅速收功站好,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女公子。我并未惹小主子生气,只是闲来无事,练练功夫罢了。”
时茜道:“哦,那我哥此刻身在何处?”
在书房里埋头苦读、奋笔疾书的李戈,在时茜踏入院子与长歌打招呼交谈之际,便已然知晓自家妹妹回来了。李戈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笔放下,用镇纸压好自己刚刚完成的功课,然后起身缓缓向书房外走去。
李戈的脚步刚刚迈出书房门口,就听到时茜询问长歌自己的下落,于是赶忙开口唤道:“茜儿,你找哥有何事啊!”
时茜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迈着轻盈的步伐快速地跑到了李戈身旁。时茜伸出白皙柔嫩的小手,自然而亲昵地挽住了李戈那粗壮有力的手臂,脸上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哦!今天早上皇上在朝堂之上竟然免除了我去国子监学习呢!这可真是太棒啦,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啊,我都不用再去国子监受苦受累喽。”
李戈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时茜紧紧挽着自己手臂的手上。他的心中其实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因为对于他来说,妹妹能如此主动地与自己亲近,实在是让他感到无比欣慰和温暖。
毕竟,父母兄长离世后,在这世上自己便只剩下妹妹这么一个血脉相连、亲密无间的亲人了。
然而此刻,李戈的内心也不禁有些纠结起来。因为如今妹妹已然度过了及笄之年,正是到了该谈婚论嫁、说亲定亲的时候。按照常理,男女有别,自己身为兄长,实在不应该与妹妹这般过于亲近才对。
想到此处,李戈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然后故作严肃地板起脸说道:“一开口说话,就动手动脚的。
茜儿,我是你的哥哥,可不是娘亲,更不是什么姐妹们哟。你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了可不太好呢。赶快松开手吧。”
时茜听到哥哥这番话,调皮地冲他吐了吐粉嫩可爱的小舌头,娇嗔地回应道:“哎呀,哥~这里是咱们自家府上,又没有其他外人在场嘛。”
李戈看着妹妹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心头一软,但还是坚持劝说道:“就算是在家中,哥也担心你养成这种习惯之后,万一哪天出门在外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岂不是要惹人笑话?听话,快把手放开。”
时茜放开手前,小声说道:“哥,大前日你是不是出去了。”
李戈点了点头,时茜笑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就猜到了。还是哥最疼我,别人才不会管我在意我,要做事情是不是太多了,会太辛苦,想着给我减轻负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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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夜,万籁俱寂,时茜正欲歇息,却见那阵法令牌如受惊的小鹿般,不停地震颤着。时茜迟疑了须臾,方才伸手拿起阵法令牌,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夜深人静之时,究竟是谁在使用阵法令牌与自己联络呢?莫非是有何十万火急之事?
时茜轻点阵法令牌,只闻一阵低沉的声音从牌中传出,宛如洪钟,正是皇帝的旨意:“贞瑾,朕命你即刻携带七彩琉璃簪入宫。朕已遣小福子至宫门处候着。”
皇帝言罢,便结束了与阵法令牌的通话。时茜见状,匆忙唤来夏禾为自己更衣,与此同时,脑海中犹如风车般飞速旋转。皇帝深夜召见自己入宫,还特意嘱咐要带上七彩琉璃簪,莫非宫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这七彩琉璃簪,对外宣称的用途不过是辨别性别、验血、验 DNA 以及情景重现罢了,除此之外,别无他用。
皇帝在得知 DNA 亲子鉴定的准确性颇高后,曾暗自用七彩琉璃簪为自己及所有子嗣做过亲子鉴定,已然确定他的所有孩子皆无问题,皆是他的亲生血脉。
时茜的脑海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皇帝尚有一子未曾进行 DNA 亲子鉴定,那人便是安王。
念及此处,时茜在心中暗忖:与其在此胡乱揣测,不若让小欢、小凡联手去读取皇帝的人魂记忆。于是,时茜当机立断,召唤了小欢、小凡,并下达了指令。
须臾,小凡的声音在时茜脑中响起:“小主人,安王已逝,但他的面容却已被人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