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时茜、常玉公主她们学骑马都快一个月啦,皇帝突然来了兴致,想瞅瞅女学员们骑马学得咋样,就拍板决定明天在皇家马场,让国子监的男女学员来一场赛马友谊赛。
皇帝传下的旨意是,女子学员自愿参加,而且只要比赛时没掉下马,就有赏。
时茜一听,立马举手报名,嚷嚷道:“这赏赐简直就是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啊!”
常玉公主笑着说:“贞瑾,我父皇只是说有赏赐,可没说赏啥呀?”
时茜想了想,道:“对哦!”顿了几秒,又说:“反正是白得的,管他赏啥呢。”
“贞瑾,你说啥白得的呀!”皇帝的声音传来,时茜赶忙道:“贞瑾拜见圣上,圣上万福金安!”
皇帝笑道:“免礼吧!贞瑾,朕听说那礼仪课,你一天都没去。”
时茜道:“圣上,您不是说那礼仪课,我们可以随便嘛?既然这样,那礼仪课,我去不去有啥关系?而且,我觉得自己的礼仪挺好的,不用去学啦。”
皇帝道:“那礼乐课呢,你咋也没去学呀!这礼仪课,你不学,这礼乐课,你也不学。那上礼仪课、礼乐课时,你在干啥?发呆?玩儿?”
时茜赶忙道:“回圣上,我不是在发呆,是在思考呢。”
皇帝笑了笑,道:“一堆借口。说回正题,你刚才说啥白得的。”
时茜赶忙道:“回圣上,我是说今天出门时白捡了一枚铜钱。”
常玉公主听了时茜的回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皇帝朗声道:“贞瑾,莫非你欲欺君不成?欺君可是要挨板子的。朴祭酒,速速将戒尺取来。贞瑾,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适才所言何意?”
时茜见朴祭酒果真依皇帝之言取来戒尺,忙道:“回圣上,贞瑾知错了,贞瑾方才说赛马之赏赐犹如白捡。只因在比赛中不落马便可获赏赐,此岂非白捡?”
皇帝道:“原来如此。那朕欲加一条,其他女子学员,于比赛中不落马者,皆有赏赐,唯贞瑾伯爵除外。”
时茜急忙道:“不可啊!圣上,此举有失公允。贞瑾亦是女子,圣上为何要厚此薄彼。”
皇帝道:“贞瑾,你与她们自是不同,你不仅是西周的三品提刑官,更是一品礼部尚书。
贞瑾,西弥的闵静公主闻得,咱们西周有一女官,对你甚是倾慕,遂央求西弥国君,随使臣来西周贺寿,顺道与你一决高下。
闵静公主此行带来了一件稀世珍宝,言若贞瑾你胜了她,她便将那稀世珍宝献予你,若你败了,你亦须奉上一件稀世珍宝。”
时茜听了,急忙道:“圣上,这西弥的闵静公主此举岂不是强买强卖?”
皇帝道:“贞瑾,朕要你战胜闵静公主,将那件稀世珍宝赢归己有。”
时茜听了皇帝的话,微微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轻声说道:“圣上,贞瑾心中存有一些疑惑之事尚未厘清,斗胆恳请圣上为贞瑾解惑一二。”
皇帝微微颔首,沉声道:“但说无妨。”
时茜略作思索,而后开口问道:“圣上,诸如光球、琉璃以及千里眼之类的物品,于外界而言,应当称得上是极为罕见的稀世奇珍了吧?”
皇帝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应道:“此等物件自然当属稀世之珍。此次闵静公主前来西周为朕祝寿,并特意点名要与贞瑾你一较高下,这其中缘由可不单单只因贞瑾你是女官,更为重要的是,你是那闻名遐迩的醉红尘的东主啊。方才你所提及之物,唯有在醉红尘方可觅得踪迹。”
时茜若有所思地轻点下头,紧接着又追问道:“圣上,如此说来,那些在外人眼中堪称无价之宝的光球、琉璃还有千里眼等等,在我西周,尤其是在您这位万岁爷的眼中,或许就并非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稀世珍宝了吧?”
皇帝稍作沉默,再度颔首表示认同,缓声道:“贞瑾,你所言不差。你之前曾将这些物件一一敬献给朕,它们固然珍贵异常,但相较于其他更为珍稀罕有的宝物而言,确非稀世珍宝之列。”言罢,皇帝稍稍顿住话语,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约莫过了十几秒钟之后,才继续说道:“贞瑾,朕已然明了你欲表达之意。
贞瑾你是想说,在他人眼中视若珍宝的物价,在其他人眼里也许也没那么特别,也没那么稀有珍贵。”
时茜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确实如皇帝所说那般意思。然而,皇帝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时茜震惊不已。
只见皇帝缓声道:“闵静公主带来的那件稀世珍宝,早在多年前,朕尚为皇子之时,便已在众人面前展露风采。
此乃一件极为特殊的武器,其大小不过仅与一个成年男子的巴掌相仿,无论是年幼孩童,亦或是柔弱女子,皆可轻松握持。
而将这武器握于手中后,只需稍稍拨动其上一处精巧机关,瞬间便会有一枚暗器激射而出。
那暗器飞行之速疾如闪电,令人根本无从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