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听到凌毅问话的时候，双手还死死的握着龙脊长鞭，连血液溅到她脸上，她都没有察觉，而是就保持着那个捅死二长老的姿势，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

直到三秒钟之后，她看着还在不断往外渗血的二长老咽喉，才如梦初醒般醒悟过来。

然后她吓得立刻松开了手，随即后退两三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怔怔的看着深坑里的二长老尸体，全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刚刚下手的时候，她是带着满腔仇恨的，所以没想那么多，只想着用手中的龙脊长鞭，捅死那家伙，所以根本就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成功。

如今看到那不断外溢的鲜血，她彻底慌了。

虽然她对阁老院的人恨之入骨，但从小连鸡都没杀过的她，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自己杀人了的事实。

更何况，还是二长老这样位高权重的人。

要知道，以往自己见到他的时候，都得跪着趴在地上，任他拳打脚踢的凌辱，可现在，这样一个只手遮天的人物，居然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她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特别是当她看到手上还溅着二长老脖子里滋出来的血后，她就更加惊慌失措起来。

以至于凌毅的话都问了好几秒钟了，她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凌毅，只是木讷的微微抬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凌毅，一脸茫然。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凌毅并没有急着要张静镇定下来，而是站在一旁宽慰了一句。

张静听到这话之后，原本无神的双眸里，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但不多，整个人还是处于一种六神无主的样子。

凌毅见状，再次宽慰道：“第一次杀人，除非是心理变态，否则基本上都跟你一样，一时间很难接受。不过等你一会儿杀的多了，你也就习惯了。”

如果说凌毅之前的话，只是让张静如梦初醒的话，那么现在凌毅的话，就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一样，直接把张静给炸醒了。

她以为自己杀掉二长老，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可现在从凌毅说的话里来分析的话，好像自己这个弟弟，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结束，而是打算让自己杀更多的人！

原本还有些茫然惊慌的张静，这一下顿时清醒过来，整个人噌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冲着凌毅摇头。

她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但她摇头的意思却很清楚，那就是她不想再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