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岂敢。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一些别的事情,一时走了神,还望太尉大人恕罪!”
慕容昭轻“哦”一声,示意朱康坐下,而后说道:
“此处并非朝堂,你无需如此拘谨。况且在座诸位皆是老夫的好友,有何事但说无妨!”
朱康应了一声,却并未坐下,而是扫视了在座众人一眼,随后对着众人拱手道:
“方才下官想起前几日发生之事,故而心情不畅。皆因半年前,护国将军之子公孙毅杀害下官外甥及十几名府兵。这半年多来,下官不断派人追查凶手踪迹,幸得探知这伙歹人藏身于长安某处。下官遂派遣手下,并在潘大人协助下,前往长安缉拿。未曾想,凶犯虽已擒获,却被长安府尹杜义横加干涉,硬生生将案犯扣押。虽主犯公孙毅被判处死刑,然而其余一众从犯却皆判无罪。即便如此,他却仍不肯将主犯交给我们。此等行径,不仅有悖国法,显然也未将下官与太尉大人放在眼中。 此般行径,叫我如何能不恼火?杜义这厮,不仅未将我放在眼里,就连太尉您,他也未给分毫颜面。诸位说说,这岂有此理?”
朱康这番饱含怨怼的言辞,果不其然,令众人情绪激昂,一个个都愤愤不平,纷纷出言指责杜义。
率先发声的是御史大夫迟千秋,他愤然道:
“真是岂有此理!往昔杜义偏居一隅,自行其是独断专行也就罢了。如今,他分明是公然与太尉大人作对,简直目无法纪!依我之见,当立即上奏参他一本,煞煞他的嚣张气焰!”
“正是!若不稍加惩戒,杜义那老匹夫,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确实该好好打压一番!”
按察吏姚广臣亦随声附和。
众人皆这般义愤填膺,慕容复更是怒拍桌案,霍然起身,怒目圆睁地对爹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