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认真听着张红的分析,说:“有道理,假如这次行动,因为我的妇人之仁导致失败,那将是我的大错。我要给自己狠狠几个耳光子!
凡事都要做最坏打算。张姐,我们现在假设,那个姓陈的家伙逃回去后,最可能做什么事?和谁联系?”
张红低头沉思片刻,说道:“他如果想借波拿之死上位,可能会先联系金卫。
他知道,我们最有可能对波拿动手,因为他告知了波拿别墅的位置。”
李恨水回想陈警官说的每一句话,问道:“张姐,这家伙的供述,你觉得有几分可信度?”
“不敢说十分,但最起码有九分。”张红回答得很肯定。
“为什么呢?”
“很简单,因为当时他求生心切,可以出卖一切,不敢撒谎。
只要能保命,他什么都会说。”
小月也表示赞同:“我也认为可信度非常高,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陈警官为了保命,确实没理由在关键信息上说谎。
但问题就在于——他现在逃出去了,那些‘真话’里或许藏着更致命的陷阱。
比如,他预测我们会去波拿别墅实施劫持行动,他会不会暗中布控?”
李恨水闭目沉思。
现在情况发生了重大变化,必须调整计划,虽然不敢确定陈警官到底会不会采取行动、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但必须做最坏打算。
李恨水说:“你俩都认为,这家伙的供述可信度非常高,我也表示赞同。
这家伙说,波拿儿子和金卫女儿同在一所寄宿制贵族学校读书,那我们是否可以将重点放在金卫女儿身上?”
张红问:“阿兰和小玲目前在波拿别墅附近踩点,是不是让她们停止踩点,转而将注意力放在贵族学校?”
李恨水沉吟片刻,目光在夜色中愈发锐利:“姓陈的家伙认识阿兰和小玲,如果他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大概率是盯着她俩,并按兵不动。
这家伙暂时不会对阿兰和小玲动手,因为他的目的是借我们之手,拿下波拿,他好趁机击毙我们和波拿。
玫瑰帮不是还有帮众吗?可以让她们秘密在贵族学校布控,迅速查清金卫女儿的信息。
阿兰和小玲的作用,就是将姓陈的家伙控制在波拿别墅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