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哦哦，对不起。”

“果果，不要说对不起，你真的没有一丁点对不起我的地方，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我……”

“果果，我们谈谈吧。”

原本哄小姑娘的画面够引人注目了，现在怀抱小姑娘一瘸一拐走在路上，不用说更加奇怪。

洛川带着她去了一楼的一间咖啡馆。

咖啡馆内暖气很足，坐下没几分钟，余果身上暖和了不少。

洛川给她点了杯温水和一块提拉米苏蛋糕。

提拉米苏？他为什么给她点这个？

难不成他要表白？

余果盯着眼前的小蛋糕，手不停地抠弄着上衣摆，内心是既紧张又期待又纠结。

果不其然，他冲她表白了。

“果果，我心悦你，心悦你已久。我快三十的人了，头一次遇到令我心动的人，我不想错过。你也许会觉得我可耻，你……”

余果听了慌忙打断他，“没有，我从来没有觉得你可耻。你在我心中一直是……”

洛川似乎预料到她要说出口的话，故意问她，“你不讨厌我？”

“怎么会呢，我不会讨厌你的。”

余果此话一出，算是落入洛川的圈套里了。

洛川循循善诱道：“果果，你既然不讨厌我，那么一定是喜欢我咯。”

余果没有否认她喜欢他的事实，可这种喜欢不像是异性间的喜欢，更像是兄妹间的喜欢。

洛川听了，也没急着否定她，而是举了个例子，帮助她正视自己的内心。

假如某天，他从她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不见，她会怎么样？

余果不敢想象会有那样的一天，就像半小时前，她听到他要截肢一样，犹如晴天霹雳。

她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

她想他一直陪着她，陪她走过人生的四季，感受她的喜怒哀乐。

什么人能一直陪着她？除了伴侣，还能是谁？

兄长吗？不，兄长不能。

“果果，你会怎样？”

洛川望着她，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不要，我不要你消失。”余果轻轻地摇着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洛川其实不想逼她，可不逼她，她可能无法走出这一步。

他不希望她像个小蜗牛似的，一受到外界的刺激就缩回壳里躲起来。

“果果，你信我吗？”

“信。”

“那就把你的未来交给我，可以吗？”

“我……”

“果果，你不必急于回答我。我会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