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渴求知识的人。”

罗兰插话：“德洛兹？”

“…是？”勃朗特意识到了，声音高了几分：“是您的朋友？！”

“实际上，应该是德洛兹和伯恩斯。”

罗兰说。

“德洛兹·丰塞卡是我的朋友。伯恩斯女士是…你认识，她是萝丝小姐的朋友。”

“天哪！”勃朗特又惊又喜：“下一次我应该请蒙塔古女士向您和萝丝小姐发邀请函！”

“不，我看我是没什么资格到你们中间去了。”

罗兰笑眯眯婉拒：“萝丝也很忙。”

他可不认为萝丝喜欢蓝袜社那样的氛围——喝着柑橘红茶，讨论什么文字或者数学问题。

如果比武，或比武时偷窃，她倒感兴趣。

“你刚刚提到，要创办一所学校？”

“是。因为女王学院最近出了些乱子，伯恩斯女士希望给那些渴求知识的，一个真正的庇护所——更纯粹的、只用来学习与研究的地方。”

勃朗特边说边看向贝翠丝。

“照女士的设想…没准等贝蒂再‘长大’（病情转好）些，就能到那儿去上学了…”

“这个之后再谈吧。”提到贝翠丝，兰道夫就谨慎了许多。

她不想让自己的妹妹冒险——倘若那所学校真像勃朗特说的，到时候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上课就行了。

如果贝蒂感兴趣。

“我的房子怎么样了？”罗兰听出兰道夫不喜欢这个话题：“什么时候才能住进去？”

“装修没有那么快。”

兰道夫捏了捏鼻梁。

提起装修，他也满腹牢骚。

“那个蠢猪设计师罢工了，最近忙着养他那注定被面包噎死的棕皮小女孩——你没听说这一阵发生的大事？”

兰道夫冷笑。

“诺提金灯的货从牢房里跑出来…等等，联合搜检…有审判庭吧？”

罗兰翘了翘嘴唇，用大拇指戳胸口：“当然有我，‘病床上的烛火与笑声’本人。”

兰道夫揉了揉太阳穴：

“换个笔名，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