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回来,你当真是一日也离不开我呀。”
洛芷芸听到这话耳根胀热,“你你你...休要如此胡言乱语!”
看着洛芷芸捉急的样子,祁逸宸习惯性的弯弯嘴角。
“你今日又没有去上书苑吗,这样下去温太保怕是真要禀报给陛下了,这些年在宫外你也没有好好拜师入学,你如此不把自己的前程当回事...”
祁逸宸眼下暗了片刻,玩笑似的说:
“学那些治国的大道理做什么,我想这闲散王爷的俸禄应该足以养活一个端庄持重的郡主了。”
洛芷芸望着他深灰色的眼睛,心跳顿时漏了半拍,竟让她一时间辨不清这句话有几分真假。
“昭王殿下慎重,讲这样的话不合乎礼制。”一旁的羌箬反应倒是机敏。
洛芷芸听到羌箬这般提醒才回过了神,大大的后退了一步,觉得尴尬将头扭向旁边。
“你个登徒子,满嘴这样的玩笑话以后谁会嫁于你。”说罢便扭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人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笑眼,眼神沉沉的望着那急匆匆越跑越远的身影,转身对一旁的侍从冷冷道:“换套马鞍,再来。”
走出马场,洛芷芸喃喃道:“小时候他心怀是有一番大志的呀…”
“小姐,这昭王殿下刚十三岁就被陛下打发出去了,据说日子也是极不好过的,估摸心性早被这世事磨砺的不似从前了。”
洛芷芸不禁想到年幼时在宫中小住,祁逸宸是她唯一的玩伴。那时他的母妃元俪贵妃也还在世,祁逸宸经常将她带入他母妃的寝宫,嚷嚷着要让母妃给他的皇妃做糕点吃,惹得贵妃哭笑不得,转头还一本正经的和洛芷芸说:“如若我不这般说你就吃不到我母妃做的茶花饼了,那是这世间只有父王和我才能吃到的美味!”
想到此,洛芷芸又扑哧笑了出来,对羌箬说:“他还是他,从小就是登徒子一般爱占别人嘴舌便宜!”
与此同时,在皇宫大内的最中央勤政殿,皇帝举着朱笔批着堆成小山一般的奏折,看着奏折,不免烦躁,便将视线越过奏折,看着一旁案上将一本资政通鉴来回翻的祁逸祯。
“祯儿呀,这些典籍你从小读到大可是读倦了?”皇帝不紧不慢的说。
祁逸祯被皇帝这一问拉回神来,便觉尴尬,起身道:
“回父皇,这祖宗圣言,读百遍便有百种理解,儿臣并不觉得倦,只是儿臣性子不够沉稳…”
“你还不够沉稳?!”皇帝不禁讶异,“你母后都快将你带成沉木了,你以为父皇为何要将你从你母后的看管下调到这勤政殿朕的眼皮子底下?我大泱可不要死气沉沉的儿郎!在父皇这,不必将自己拘的太紧了,你的那些小心思,父皇可是明镜似的呢!”
祁逸祯听了这一番话,抿了抿嘴,低下头沉默片刻,突然抬头,嘴角挂起一丝淡笑和皇帝道:“既如此,儿臣还想替父皇去探望皇祖母,望父皇恩准!”说罢抱拳
皇帝欣慰的向外扇了扇手,得到示意的祁逸祯立刻谢了恩跑了出去。
“最怕这将孩子教养成书房一本本循规蹈矩的典籍呀!”皇帝摇摇头对着一旁的大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