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家人,托木勺代为看管的。
只要时机合适,南宴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找线索了。
木勺出来应了一声是,立马就去做了。
等人走了以后,司予白道:“倒是有一个消息,你或许会感兴趣。”
“什么?”
“昨晚,宫里头那位,召德妃侍寝了。”
“召德妃侍寝?”
南宴有一瞬间的懵,好一会儿她才道:“……他不是已经疯了吗?怎么,不装了?”
司予白摇了摇头:“倒是依旧还疯着……不过,咱们都知道他是假装的,那召德妃侍寝这件事情究竟是偶然,还是早有预谋,就不好说了。”
南宴略微寻思了一会儿,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她问:“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同我说说。”
司予白嗯了一声,就说了起来:“是敬事房那边的人,不知怎么就突然间想起了,让他去翻牌子。牌子递过去,他也不知是装模作样,还是担心咱们留下了人在监视他,装疯卖傻了好久,把牌子拿在手里头挨个把玩……后来到了快要安歇的时候,才最终拿了德妃的牌子,疯疯癫癫的说就要这个......
。”
敬事房的人一寻思,就去德妃宫里头报信儿了。
虽然现如今,宫里头的人都知道,乾元帝疯了……但不管怎么说,司予白现如今并没有继位,乾元帝就还是正经八百打皇帝。
他们也就只能够恭敬着伺候…
所以,乾元帝拿了德妃的牌子说要,他们就得安排。
“好端端的,敬事房怎么突然想到让他翻牌子?”南宴拧眉,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无声的纽带。
“这也是我正奇怪的地方,所以说来与你听听。也是想着你帮我分析分析,这其中是否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司予白神情严肃道:“可别咱们在这儿看起来严防死守似的,其实人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就已经把消息传换过了。”
那可真就是要贻笑大方了。
“那敬事房的人,可有什么奇怪之处?平常又多经常去什么地方?”
宫里的大太监,有很多都是在皇城附近买了宅子的。
“倒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不过因为一开始谁都没有想到,敬事房的人,会突然在这个时候有所行动,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注意他。”
司予白同样拧着眉道:“我们只查出来,他在一天前曾经出宫到自己的私宅里头,但也没有什么人去见过他,他只是在宅子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又正常回宫当职了。”
“那处私宅是在什么地方?附近可还有什么其他的人?”
“在葫芦嘴儿胡同里头……至于其他人,暂时还没有发现什么。那里只是普通的民宅,住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倒是没有什么达官显贵在那边。就连衙门里的小吏都不住在那边。”司予白道。
南宴略有些奇怪道:“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宫里头的这些大太监,光是靠着贵人的赏赐,就能够比京城里,不少权贵人家过......
得滋润了。那这位敬事房的总管,总不至于买地段太差的房子吧。”
若真是这样子的话,那要说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才是不对劲儿呢。
“那地方的房子,倒也能够说得上是寸土寸金……只不过那地方,多少有些像三不管地带,寻常的百姓不敢靠近,衙门里头的人也不愿意多管。”
司予白道:“平日里在那地方出没的,多是一些暗娼或者流氓混混。”
“他一个宫里头的总管大太监,怎么就选了那么个地方?就不怕什么人见财起意,绑了他劫财吗?”
司予白摇了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去盯着了,想来很快就能够有消息。”
南宴闻言点了点头。
如今……也就只能这么期盼了。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木勺过来回禀,说他已经将宁王府的日程整理好了,问南宴是否现在就要听听。
还说若有什么不详尽的,他也好趁着天黑之前去查缺补漏……
南宴想了想,就让他进来了。
“……宁王除了上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王府里头,看书,作画,几乎不会出书房后院儿。”
“王府里头的人丁也不算多,也大多都不会出府,都是各自在各自的院子里消磨打发时间。”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王府后厨里的一个管事儿,前个儿的时候,去了一趟葫芦嘴儿胡同,在那过了个夜。不过这位管事儿,以前也经常去那儿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