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害怕疼了,更害怕的是被折磨的活着。
谢半辉在铁网外的水泥台子上坐下,他弯着脊背,手肘撑在膝盖上,维持这个动作,已经有十几分钟,他在想:我在做什么?我接下来该做什么?我还能做什么?
“地上有宝藏吗?”一瓶水递过来,说话的是戴瀚漠。
谢半辉接过水,他没拧开,放在旁边,“你不上课,来这里做什么?”
“逃课又不是你的专利。”戴瀚漠说,“你缺课那么多节,成绩仍旧能压我一头,我要是每天按时上课,岂不是更没面子。”
谢半辉笑了一下,“学霸都会自我嘲讽了。”
“拧不开?”戴瀚漠突然问。
“嗯?”谢半辉没反应过来。
戴瀚漠指着自己手里同样的瓶装水,“你为什么不喝?”
谢半辉把旁边的水递过去,他玩笑着说,“还真的拧不开,要不你帮我拧开吧。”
戴瀚漠把自己的手放在地上,把谢半辉的水接过来,拧开,再还回去。
水瓶已经拧开,谢半辉半口都不喝,有些过分了,他抿了一口。不知怎么就想起来,帮忙拧水瓶好像是男朋友的专项特权,他低头,笑话自己。
“你在责怪自己?”戴瀚漠却没想那么多。
谢半辉往后扬,他靠在铁网上,“她那么信任我,是我没把事情办好。”
“听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你的?”戴瀚漠又问。
谢半辉扭头,看着严肃的学霸,严谨地问他。
“算是吧。”谢半辉故意似的,偏要把话说得稀里糊涂。
戴瀚漠皱眉,“什么叫算是?”
“你们不是已经认为是我的吗?”谢半辉说,“那就是吧。”
“她是你的女朋友。”戴瀚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