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我太远了。”
“我舍不得院中的小亭子和荷塘,还有腊梅和桂花树。”
“小亭子和荷塘可以重建,腊梅和桂花树可以重新载种。”
“可我只想要这里的小亭子和荷塘,腊梅树和桂花树。”
陈逾白眼神微微暗淡了下来,“阿沅,你是不是还不相信我?”
“殿下说的这些,我都相信。”
“你知道我说的相信,不是关于重建同心殿。”
卫婵沅垂眸,“我只是喜欢清静,不想过多的人打扰。”
陈逾白沉默片刻道:“好,阿沅你想如何就如何。”
然后喊道:“文芯,打盆水来。”
文芯将水和帕子放在床边的架子上。
“出去吧。”
陈逾白在水中摆一下帕子,拧干,要给卫婵沅擦脸。
“殿下我自己来吧。”卫婵沅想要从他手中拿过帕子,却被按了下去。
陈逾白一只手按着卫婵沅的手,一只手给她擦洗,“你看你昨夜肯定是趴在桌案上睡觉的吧,这眉角处和脸颊边都沾染了墨迹,还有这嘴角,是桃花酥吧。”
他细细为她擦拭着,温热的水,柔软的帕子,在经过嘴角的时候,陈逾白停顿了片刻,喉结微颤,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
擦完了脸,又替她擦拭手,“你看看你,一字未写这手上却也沾了墨迹。”
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干净,然后摆摆帕子,替她盖好暖被,“昨夜你定没睡好,先早些休息,我今天是匆匆赶回来的,六安在佛堂说的没错,骑兵营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可能还得去几天,若再有什么事,就让文芯去找我。”
卫婵沅点点头。
陈逾白嘴上说着离开,眼神却定定看了她好久。虽说刚才阿沅并未同意搬去同心殿,但却是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乖巧,不再冷淡,不再反抗,顺从着自己。他不应该急躁的,应该学会满足,他要更加用心的对待,相信迟早有一天阿沅会完全放下心中芥蒂相信自己。
陈逾白附身轻吻她的额头,“安心的睡吧。”
然后熄了烛火,向殿门走去。
一打开门就发现门口趴着三个人,常禄、何六安和文芯。
三人见他出来显然吓了一跳,怎么烛火都熄灭了,人却出来了呢?又被拒绝了?不过殿下这神色看着似乎有些太过稳定了,应该不是闹了别扭被赶出房间吧。
常禄和何六安跟在陈逾白身后走了。文芯轻轻敲门,“娘子,你睡了吗?”
卫婵沅哪里睡得着,脸烧,嘴角烧,手烧,额头更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