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琅将手往裙摆上擦了擦,“窦大人若是想小路子了,可以日后寻个时间来看看。”
她盘算着,怎么说当初捡狗的时候,也是说好的一人一半,现在人都在眼前了,她也不好抵账。
之前早就跟路介明说好了,回宫后是要接那只黏人狗过来的,小路子太黏人了,路介明离开的那段日子里,不吃不喝,一度以为路介明不要它了。
许连琅对于这只黏人狗很是无语,她不算主人吗?平常都是她在喂啊,看来几饭之食,总是比不得被窝情谊来的更让狗喜欢。
“我是伺候七殿下的,只是它还在耸云阁,还要等一段时间。”她自报家门,也是为了告诉窦西回今后去哪里找她。
窦西回下意识将解释,“也不是单因为狗,才来找姑娘的。”
他说话吞吞吐吐,许连琅砸了砸嘴,心想,要不是瞧着这张脸生的不错,她都不想费力聊了。
她踮起脚尖去看了看马车的情况,王福禄大老远与她对视,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眼里见不得有多柔和,许连琅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先前王福禄一心想要让她来皇宫,她一再拒绝,现在还是来了,这进不进宫,看来都是命里注定的。
窦西回意识到她的走神,心里一紧,向她迈进一步,言辞力求精简跟她摆明自己的身份。
许连琅猜出他不是一般人,却也没成想,身份这样高,镇国公府的嫡公子,又是禁军这样的皇帝近臣。
她心里感慨,却也不知所答,“窦大人与我说这?”
她本想再加一句,倒也没必要。
但想了想,实在是不妥,也就罢了,后来又补充道:“窦大人真是年轻有为。”
她说这话时,杏眼微微瞪大,眼白露出的面积大了,嘴型随着说出的话语而变化着,等到最后一个字时,恰恰唇瓣簇成一团,嘟了起来,实在是可爱的他不行。
许连琅不擅长攀谈,只看这位窦大人抿唇笑了好一会儿,她哑然沉默下来。
“与许姑娘实在有缘,姑娘若不嫌弃,能否与窦某交个朋友?”他高束起来的发尾不知道为何松散了几分,从发额上的金冠飘出一缕发,垂在了他的脸侧,他虽然腰间带着剑,但因为这发丝,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之感。
若说有缘,的确有缘,毕竟算是一起捡了小路子。
但这缘分倒也没多深,就小路子这一条狗勉强维系着。
窦西回给了她充足的时间考虑,大概是窦西回那张脸的确有够养眼,许连琅觉得只是做个朋友倒也无伤大雅,便也就应了。
她为人颇为谨慎,毕竟人活一世,要保住小命儿是在太难,尤其还是在这销金窟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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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个朋友而已,也不是说会日日见,她便也就顺着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