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两床被子,又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再拒绝下去,未免有些矫情了。
所以她睡在了他的身边,尽量往着里侧挪动身体,试图尽量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大。
少年已然得逞,自然不会再介意这样的小细节,闭上眼之前,一切都是最佳的姐弟分寸。
可是睡意朦胧间,她却有了异样的感觉。
唇上先是一热,温热湿润的东西滑过唇缝,并且试图往里面试探。
她当时太困了,哪怕大脑已经发出了警告,但身体的疲倦还是控制了她,她醒不过来,权当这是梦里。
她没有过丝毫的接吻经验,却也知道这样的感觉十分奇怪,尤其是唇瓣被吮·吸时的触感和扑在脸侧、鼻端的炙热呼吸让每一分每一秒都成了煎熬。
但这样的煎熬中却也带着本能的兴奋。
一觉睡醒来,先是看到帐篷顶隆起的棱角,愣了好一会儿,才抬手去摸了自己的嘴唇。
没肿没红。
所以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春·梦,但此刻细细想来,分明那时路介明的唇肿了些许。
他是漂亮的薄唇,唇色适度,但那个清晨却意外的殷红,尤其是下唇。
许连琅本欲细细打量,探过半个身子,胳膊小心的撑在他的身体上空,正要抬眼去看时,他突然睁开了眼。
眼中清明,并无睡意。
许连琅吓破了胆子,急急的往后退,也就是在这种急切之中,她没有撑稳身体,手臂一软,直直的栽了下去。
接下来的场景令许连琅面红耳赤,脑袋都要冒起烟来。
她的脸压上了他的小腹,手落在了路介明脐下三寸的地方,盖着被子,本来他鼓起的地方并不明显,但手按上去,就十成十的巨大。
大脑偏偏在这个时候迟钝起来,手在那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像是被火舌撩到一般,缩回了手。
路介明呼吸已经开始重了,他长臂一揽,将呆楞的人往自己怀里带,下巴顺势放在了许连琅的脖颈上。
要命的地方涨的发疼。
理智告诉他要赶紧放开,但男人这个时候能强撑出几分理智,万幸是许连琅被吓坏了,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才让他在这要命的时分,抱着梦寐以求的香软的身体挨过了一会儿。
她那一手压下去,是真的又疼又胀。
许连琅感觉到他的身体绷的很紧,放在自己腰背上的手也慢慢收紧,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有力的臂膀才陡然松懈。
许连琅趁着这个空档,就要往床下跑。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不对劲,不对劲。
路介明就怕她这么出去,以后便再也没机会解释,“姐姐,清晨这样,是正常的,别的人也这样。”
他语速很快,曾几何时,他第一次梦·遗时,还需要许连琅宽慰,现在已经可以轻巧跟许连琅解释男人身体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