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拥着她,怀里的许连琅又变成了初见的模样,十六岁的姑娘就是枝头的水蜜桃,杏儿眼像是载满了盈盈润润的春水,水里波荡着一轮弯月,嘴角梨涡带着清甜的蜜。

梦里,她十六,他或许要年纪更大,因为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腰间的时候,不费丝毫力气,只觉她娇小的过分,窝在他怀里没有什么重量。

他是个男人模样,她却是个小姑娘样子。年纪身份的对调,本就让他兴奋激动。

他坐在床边,紧紧按着怀里的姑娘往下压,没多久,身子绷紧又骤然放松,兴奋到了极点,酣畅淋漓。

梦里的一切朦胧不真切,明明是假的,但这身体的反应却是真的,在被身体这股冲动惊醒后,瞧见许连琅的第一眼,他的那种不安分的悸动猛然加大。

他暮气沉沉,手指挪开,看到裤子上的深色痕迹,咒骂出声。

他随意拿过床头的湿帕子,褪掉了中衣,帕子刚刚才挨到身体皮肉,他才突然意识到这帕子何处来的。

这是许连琅惯常塞在袖间,时常拿来擦拭嘴角的帕子。

路介明呼吸猛然又沉了,隐秘的刺激和罪恶的羞耻感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窜,他声音涩哑,修长如玉的手指又重回了衣衫间。

……

许连琅等到临近用午膳的时候,路介明才出来,他一身玄色劲装,同色腰封束在腰间,束发的黑色丝绦被风吹的轻扬,他眉目如画,长在耸云阁这样的泥潭子里,浑身的气质还是天潢贵胄。

许连琅刚刚照料完容嫔用膳,容嫔动作迟缓许多,脑子转的也很慢,她指着路介明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带着些许急切:“介明,用膳。”

许连琅为她倒好水,她安抚着容嫔,“娘娘莫急,今个儿殿下起晚了,奴婢给他留着饭呢。”

许连琅在路介明面前早就没有了所谓的主仆尊卑,但在容嫔面前,她还是会自称奴婢,唤路介明殿下,她又不是真傻,哪能看不出来容嫔十分介意他们的关系。

想让许连琅与路介明亲近的,是容嫔。但亲近过了一个界限范围之后,容嫔又开始觉得碍眼。

尽管她这两年精神不济,但相由心生,许连琅瞧的真切,她并不想给已经被病痛折磨到如斯地步的容嫔添堵。不过是个称呼而已,她并没有那么在意。

她照料完容嫔,才去找了路介明,路介明坐在小杌子上,木盆里堆放了他的里衣,他手捏着皂角,正用力揉搓着。

“你怎么自己洗了?来,给我,我给你洗。”

开什么玩笑,他哪里会洗衣服呢,往日里都是她来洗的。

路介明没动,手指捏着衣角,他淡哂笑,“我自己洗就好了。”

“正常反应,你不用害羞的呀,”许连琅蹲下身子,手拄在膝盖上,瞧她。

路介明受不住她现在的目光,眼神闪躲了一下,根本不敢看她,更不敢与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