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连琅意识到他在闹别扭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习惯性的要哄他。
“不舒服的话,我们先回去?”她说着就要收拾东西往外走,张成旁观了这一切,心里啧啧称奇,像是树皮般纹路深深的脸上有种奇异的光彩。
许连琅不知道路介明在闹什么别扭,他却说看的一清二楚,刚来的时候还姐姐长姐姐短,一口一句,乖巧着将无形的撒娇融入到这两个字中。
一提到许连琅的亲事就成了这幅样子,不是吃醋妒忌又是什么呢。
他事不关己,站在一边看她俩一个使劲想哄,一个静默委屈。
画面实在有些好看,路介明长高了,男人的姿态框架已经有了形状,此时站在许连琅身边,比张成初次见到他们时更要相配。
只可惜……年纪差太多了……身份也差太大了。
他负手站定,默不作声的将那堆话本子往许连琅带来的背篓里装,边装边看这俩人。
路介明不想要身体接触的时候,许连琅就不会去做些亲密举动,她只得言语相劝,路介明根本不应声,小孩儿闹脾气的样子也是好看的。
但着实气人了。
她不喜欢闷葫芦,也跟他生气,抄过背篓就要走,也不再问他,先行一步出了门。
话本子太多了,压的她肩膀疼,她闷声走了几步,突然就觉得肩膀一轻,那个板着脸的少年已经接过了那背篓。
许连琅乐了,他别别扭扭,但从来都会以她为先。
就在她以为他要将那背篓放到自己背上的时候,他挺拔的身子一转,单手拎着那背篓,“哐”的一下放回到了藤椅上。
藤椅被震的晃了两下。
张成没反应过来,茫然的瞧他。
他态度还算恭敬,“太傅,杂书伤身伤眼,姐姐还是少看为妙。”
“那个……多看看……有助于夫妻之道……”
路介明脖颈青筋都露出来了,“毫无益处,太傅年老,糊涂了。”
他说完根本不给太傅丝毫回顶他话的机会,手臂揽着许连琅的肩膀,快速出了门。
少年的胳膊很长,很有力,许连琅被他揽着,几乎是大半个身子都贴到了他胸膛上。
他嗓音带着不入喉的笑,“姐姐这簪子怎么断了,我替姐姐修好吧。”
许连琅满脸惊讶,她声音挑高,完全不信,明明她刚刚才摸过的,“怎么可能!”
路介明很是无辜的耸肩,抬手将那簪子从她发上拿了过来,顷刻间,女人飞扬的青丝长发漫过了少年得逞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