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后笑容僵在嘴角,她哪见过一句话就给人吓晕过去的场景,传出去以后,外人指不定说她怎么虐待长阳,况且这还是守护一方国土的平西王的女儿,思及此,她皱着眉头侧目道,快传太医。
慈宁宫一顿折腾,侍女们把霍蓁蓁扶到偏殿,太医匆匆忙忙地提着药箱赶来,把过脉后,弓着身回话,长阳郡主惊吓过度,并无大碍,容臣开两副药贴,喝下去便好。
惊吓过度?
在她慈宁宫能受什么惊什么吓。
姜太后不悦地看了眼太医,转身慢步走回正殿,刚才还交头接耳的姑娘们看到她走来后,立刻正襟危坐。
她摆摆手,今日就到这里,都下去吧。
是。
一群莺莺燕燕走后,宫内的空气没了香粉味,逐渐清爽起来,顾宜宁坐在原位上,心不在焉地小口小口抿着花茶。
你怎么不走?
她愣了一下,抬眼问:太后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姜太后眉头更紧,阴阳怪气道:长阳都吓得晕倒了还怎么算数?哀家又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
顾宜宁静默一瞬,低下头继续喝茶。
首座上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她时不时抬眼看过去,姜太后自己唉声叹气也就罢了,为何偏要看着她叹气?
长阳郡主晕倒又不怪自己,顾宜宁被这种不冷不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见太后身边的宫女帮她按揉头穴,便道,若太后身体不适可回寝宫休息,长阳郡主醒来后,妾亲自送她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