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时间不回府,偏偏今日回。
老夫人也不拆穿他,笑道:明日十五,去静泉寺祈个福。
陆旌淡道:明日刚好得空,孙儿送祖母过去。
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陆老夫人兀自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们陆家,倒是生养了个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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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顾宜宁从又硬又硌的木床上醒来,浑身难受。
开始时相府的人为她带来了足足三辆车的物资,奈何全被小僧人给拦下来了,说是不合寺里的规矩。
她有些睡不惯硬床板,再加上噩梦连连,吃不好睡不好的,近日清瘦了不少。
一直没离开是因为要查证二房参与的生意往来,寺庙里没有二房的爪牙,干什么事都方便一些。
等她回家后,偏要拿着一本又一本的罪证往顾汉平眼前仍,物证确凿,就不信父亲还能坚定不移地相信二房。
她用完早膳后得闲,从匣盒中取出针线,继续绣着尚未完成的锦囊。
在病榻上的时光,别的没学会,刺绣的手艺倒是突飞猛进,现在的水平不亚于坊中的绣娘。
春桃没见过她灵活运用针线的模样,全当是自家小姐聪明伶俐,一学就会:小姐,这是为殿下绣的吗?
顾宜宁已经连续梦见过陆旌好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噩梦。
男人不是在凶她冒犯他的王妃,就是震怒于她用歹毒的手段陷害人。
听着春桃的问询,她神色恍惚,闷声道:再说吧。
能不能送出去还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