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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宜宁头天晚上从家中偷偷溜了出来,第二天相府大乱。
满堂的人,除了二房一家,其余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白氏也愁,并非担心顾宜宁,她巴不得那个便宜孙女遭遇不测,现在脸上装出一副担忧模样,纯粹是顾汉平在她面前一声更高一声的质问。
母亲,若不是您昨日罚得太重,怎会把宜宁吓跑,她若出了什么事,您让儿子怎么办!
相府派出去的人一点行踪都没打听到,顾汉平连早朝都没去上,他看着二房事不关己的模样,有些心寒,脸色又拉下去几分。
白氏拄着头,唉声叹气:宜宁娇纵,你看她像是能被我一个老婆子吓跑的人吗?没准是贪图玩乐,跟相熟的人一起出去游玩罢了。
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完全抚不平顾汉平的急切,甚至有些恼怒,宜宁也是您的孙女,您平日不喜她也就罢了,现在人不知道去哪了,还一味地指责。
白氏瞪圆了眼,我何时指责她了?要不是你平日偏心,将她宠地满身毛病,她现在也和新雪新月一样,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哪会闹出离家出走这等丢脸的事来。
宁儿是受了委屈才出走的,丢脸的该是我们这些长辈,我看母亲将后院管地也不是很清明,棠梨院那么多下人,不尽心服侍主子,偏听别人的吩咐,这不是眼线是什么!
顾汉平几乎很少这么对白氏说话,白氏没敢跟他继续争论,转头抹起了眼泪,我这个做祖母的做的当真失败啊,孙女不服管教,儿子也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