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后,陆旌掀开帐帘绕过屏风走来,松垮的衣服下,条理分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顾宜宁时不时地扫一眼,不冷吗?
房间不冷。
他刚说完,外面便响起春桃急切的声音,王妃,大事不好了。
顾宜宁连忙把陆旌推到床上,在椅子上坐定后,才命她进来,什么事?
今日一早,四小姐越过了三层刑罚,一身血衣,气息奄奄地在龙霆门前击状鼓。春桃捏着手指,愤愤不平道,她告的是王妃当初设局,借用迷香迷药陷害她和林小侯爷,辱了他二人满身清白。
顾新月?
是。
当朝告御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击鼓伸冤,另一种为拦驾喊冤,当今陛下很少大张旗鼓地御驾出宫,即便有,平民百姓也难以探查路径。
所以,击鼓伸冤用的次数更多,但多数案子说出来实在不光彩,有讽政治清明,龙霆门前的状鼓几乎是件摆设,想要击鼓,需承载重重酷刑,用来证实身上的冤气,没有人愿意去受那份苦,即便愿意,中途的罪坚持不到一半就忍受不住了。
就算有人坚持下来,大多几率也会被送去刑部,面见圣上伸冤的机会太过渺茫,从开国到现在只有寥寥几件。
顾宜宁没想到当初在灵边寺做的那个梦成真了,林笙好大的脸,居然还敢告御状。
春桃下去后,她不自在地看了眼陆旌。
陆旌笑道,长教训了?去让周寒把这件事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