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姜婵见了陆旌的面,根本不敢叫他表哥,自觉让了位置,坐地远了些。
顾宜宁低头搅着玉瓷白碗中的红梅碎,率先开口,故意道:夫君平时那么晚才回家,这次收了人家姑娘的请帖,就立刻赶了过来,现在看见我在这里,是不是很败兴?
陆旌大老远从城东来到城西,被小姑娘这般污蔑,也不恼,牵过她的手,把自己掌心的热量度过去,迁就着问:什么请帖?
顾宜宁下巴微扬,茯苓县主。
陆旌摸了摸她的头,又乱想什么?我不认识她。
小姑娘不说话,舀了勺碎冰塞进嘴里。
陆旌笑了笑,随意污蔑自己夫君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他只手把桌上的冰碗挪到了自己这边,将小册子摆到桌面上,屈起手指轻扣了两下,上面的字,是你写的?
顾宜宁淡瞥一眼,嗯,随手练的字帖罢了,不小心装进了点心盒。
她没想到陆旌现在就找了过来。
早上喝的苦药,陆旌已经逼着她喝了好几回,但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今天上午还偷偷找大夫看了看,说没有大碍。
他从来没逼过自己。
唯独这一次。
既然没病没痛的,他那么强硬,每次连药渣都命人处理掉。
神神秘秘的。
顾宜宁甚至有些怀疑自己喝的是避子汤,但又否定自己心里的想法,怕问出口陆旌会觉得难过。
可终究是好奇极了,只能用这般矫情的方法去试探。
第6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