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把筹码推到了他身前,他随手拿起一枚两千块的又丢回到投注区。
蓝斯转身看向了莫里斯,莫里斯走过来弯着腰,蓝斯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随后莫里斯接替了荷官的位置,并且重新拿了一副扑克来发牌。
“我听说你要两百万?”
那个赌徒点了点头,“是的,两百万,我现在就离开。”
蓝斯没有拒绝,“如果你能赢下来接着这三回,我同意给你这个数。”
蓝斯对着莫里斯点了点头,莫里斯开始发牌。
毫无疑问,这位作弊者又赢了,并且还是连赢三把。
当他准备伸手把自己面前的扑克拿起来丢回去的时候,蓝斯伸手按在了他的手臂上。
莫里斯把他面前的牌收了回去,坐在桌边的这位作弊者眼神里有了轻微的变化。
蓝斯说道,“他们说你作弊了,老实说我没有看到你是怎么弄得,但我相信我的人。”
“介意到旁边的房间里让我们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东西吗?”
“如果没有你没有作弊,我会给你两百万,然后确保你安全的离开金港城。”
“如果你作弊了,那么我只能说抱歉。”
那个人并不畏惧,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反而笑说道,“怎么?”
“只要赢钱就是作弊?”
“只要有人赢了钱,你们就要搜他的身吗?”
他没有看蓝斯,而是看向其他人,似乎在向他们传递这个信号。
这家赌场,只能输钱,不能赢钱。
这对赌场是大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赌场遇到了这种情况,他们会给钱后息事宁人的原因。
如果让“赌场不允许玩家赢钱”的消息传开了,很快赌场的生意就会变得肉眼可见的冷清。
尽管绝大多数人在赌场里都是输钱,但万一呢?
他们觉得万一自己赢了呢?
蓝斯看向莫里斯,“把扑克清点一下。”
本来还有些跋扈的家伙,突然间就不说话了。
他手中的小动作不少,一会攥拳,一会比划出一两根手指,蓝斯一直在盯着他。
很快扑克数清楚了,五十二张扑克,但其中有五张一样的。
蓝斯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戴文,“交给你了。”
其他人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们在理所当然中又出乎意料的看着那个人,那个人坐在那脸色变来变去。
他突然站起来,“这是陷害,先生!”
“那张牌是这位先生塞进去的,与我无关。”
蓝斯摇了摇头,径直去了总经理办公室,莫里斯很快也跟着回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那么作弊的?”,莫里斯问。
他看了半天没看出来,蓝斯来了一小会之后就看出来了,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蓝斯倒是没有怎么隐藏自己的想法,“我们的扑克牌虽然是单独印刷的,但是如果有人想要弄到它并不是一件难事。”
“他们也可以花费同样的钱,去找印刷厂为他们印刷类似的扑克,这样我们就分辨不出哪些是我们的,哪些是他们带来的。”
“只要他作弊了,那么他一定改变了他面前的手牌。”
“五十二张牌是不会变的,如果他换了其中任何一张牌,就一定会多一张或者少一张。”
“之前你们没有发现,是因为他每次都会有把手牌拿起来,丢给荷官的一个动作。”
“他可能是在那个时候把换出去的扑克收了回去,所以你们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莫里斯听完之后连连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冒这个大的风险,值得吗?”
蓝斯摇了摇头,“这可能需要等一等,我相信戴文能够拿出我感兴趣的东西。”
过了不到十五分钟,戴文就带着一件衬衫来到了房间里。
“看来他是用这件衬衫作弊的?”,蓝斯问道。
戴文给他们看了一眼,这件衬衫的袖口比普通衬衫的袖口更宽一点,里面藏了几张扑克,能通过一个类似花纹的口被取出来,或者塞进去。
它是一个很有趣的小机关,当你把一张扑克从一个花纹处塞进去的时候,在同样的地方就会弹出来另外一张扑克。
即使有人要求他脱掉衣服进行检查,也不一定能够发现他袖口中的秘密。
对于精通赌博的人来说,他们不需要藏一整副扑克,只需要藏三五张,就能保持最大的胜率。
“那么他的目的呢?”
戴文咧嘴笑着说道,“他是班迪的朋友,想要给班迪出口气。”
蓝斯接着说道,“顺便敲我一笔钱。”
戴文耸了耸肩帮,“就是这个意思。”
蓝斯把玩了两下那个有趣的小机关,随后说道,“弄个展示柜,把它放在赌场进来的地方,让每个人都能看见他。”
“然后那个人,处理掉,我需要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死,懂我的意思吗?”
“是的,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