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身上释放出来的松弛感,让玄楚都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就是,云染不是被抓了,而是去玩了。
还有之前在水幕里面看到的云染,也是一派的轻松悠闲,好像天塌下来了,都跟她没有关系似的。
如今仅仅只是看到了云染和小师叔为人处世的冰山一角。
但玄楚还是大概能推测出,他们那个世界的清风观,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了。
只有拥有足够的底气的师门,才能养出这种松弛自信的人。
小师叔扭头,就看到玄楚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回神了!”
玄楚:……
这位燕师叔,也是真不把他当外人,那嫌弃的语气,跟对自家小辈(云染)一模一样。
“去查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身份比较高,但是又跟那臭丫头有仇的人失踪。”
“您是怀疑,之前那个跟云染一起,但是被吊着的人……”
“不是怀疑,是肯定。”
要不然,吊一个人在那里好看么,还是担心云染害怕,给她找一个伴?
玄楚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有些蠢,能被容姑给抓走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名氏。
“我这就让人去查。”
玄楚出去打电话了,小师叔的目光,则是落到了小纸人的身上。
明明小师叔此刻的木头脸看着没有什么表情,但小纸人们,还是感受到了碾压式的压迫。
“都这么久了,你们竟然还是最初的形态,哪里有半点上进心,回头等那臭丫头回来了,统统给我关禁闭!”
小纸人们,顿时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平时主人对它们也没有什么要求,还经常哄着它们。
它们是法器,也同样是有惰性的。
玄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小纸人们,好像是被爽打了的茄子一样。
但他很上道的什么都没有问,长辈训人的时候,谁插嘴,谁挨批斗。
就在玄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小师叔的目光又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