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时屿抬眸看她,姜里也看他,四目相对,目光很直,直得丝毫杂质也没有。
岑时屿没有见过这样一双眼睛,他从前对姜里仅有的模糊印象也只停留在谨小慎微跟在舅舅身边的逢迎模样。
人间庸俗富贵花,连娱乐圈在姜里最火的时候也这么戏称姜里,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可是舅舅,你们有见过她的眼睛吗。
……
“陈总,就陈氏集团第一季度财务简报来看,在这短短五天之内,营收同比下跌42.7%,集团市值蒸发127亿,今日盘中触及52周最低点198.7港元……”
阿笙正站在面前汇报陈郗琮不在的这几日,陈氏公司的近况。
陈郗琮靠在椅背上,指腹滑动着平板,屏幕冷光映得他无名指上的翡翠扳指泛起幽绿,与平板上跌宕起伏的财务数据相映衬。
动作颇带有几分兴致缺缺,那平静下的暗潮涌动,令阿笙无法揣摩陈郗琮的心思,只得继续说下去。
说道最后,阿笙停了停,缓缓道:“今早,骆长河已经在市警务局签了认罪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