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安县。
印坊。
玻璃熔液不能离火太久,不然等自然凝固之后又得重烧,故而乔老几人也在高炉房扎了根,这样熔液一出炉,便能落入他们手中,“改头换面”。
如此一来,原来还有些许宽敞的高炉房,便愈发拥挤起来。
树荫下,沈筝与梁复不过合计片刻,便做了个决定。
“不扩了,扩啥啊。”沈筝埋着脑袋搓玻璃,顺带拍板:“直接在后面建个新的,离印坊远点。”
梁复磨玻璃的手一顿:“你......偷摸发财了?”
连地儿都要用印坊的人,舍得重新征地了?
沈筝搓玻璃的手也是一顿,抬头反问:“下官平日很抠吗?”
梁复轻咳,“也不是特别抠吧,一点点罢了......”
口罩下,沈筝咬牙轻笑,回头指着高炉房道:“这屋子这般不透气,待夏天一到,咱们不得一日中暑四五回?反正下官吃不消,还不若咬咬牙,修个散热的宽敞屋子,如此乔老他们也能放开手脚。”
话音刚落,二人头顶树上传来蝉鸣。
沈筝还以为自己听错,止住动作凝神静听。
“吱——吱吱————”
“好家伙!”她瞪眼看向树冠,“咱们这热乎劲儿,把蝉的生物钟都给搞混乱了......”
“生物钟?”梁复也看着树冠,疑惑反问。
“生物钟就是......”
沈筝刚想开始“科普”,余光便瞥见两道身影迈过门槛,缓缓朝他们走来。
一人是莫轻晚,另一人是个面容陌生的小姑娘,走路还一顿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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