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我长得好看，这么久不看，你真的不想我？”
周柠这次没有回应，沈明修也不在意，擦拭完后，放下毛巾继续和她说话。
“今天聊点儿什么呢？”
“你或许都不记得了，小时候有次也是下大雪，你才四五岁吧……非要打雪仗。”
“打不过我，你就小嘴一撇委屈巴巴的。”
“你裹着白色围巾，脸冻得红扑扑的，特别可爱。”
“我上前去哄你，你趁我不注意，雪球正好砸在我脸上，还飞到我脖子领口里。”
“怎么那么坏呢？砸完我就躲大哥后面。”
“我故意装生气不理你，果然，一会儿就屁颠屁颠跑过来，抱着我哥哥哥哥耍宝卖乖。”
“唉，明明你小时候更喜欢我，后来再长大些，反而天天跟在大哥屁股后面。”
“以前我以为，你是长大了，忘了我们小时候的事，变得更喜欢大哥了。”
“现在才知道，其实是从那时候起，周清就在限制你，不让你理我了对吗？”
“我算着时间，那时刚好是我撞破她给我爸表白被拒之后。”
“我当着爸爸的面嘲讽她，她气得发抖却不能拿我怎么样。”
“现在想来……其实她是后来把火气撒在你身上了吧……”
“可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还迁怒你，跟你吵架，后来你就越来越不和我亲近了……”
“其实我不想和你吵架，但只有斗嘴时你才愿意和我多说几句话。”
“我能怎么办……”
“又生气，又难过，我想不通啊，你怎么就不爱理我了呢……”
“都怪周清那个女人！”
“也怪我……”
“怪我笨，没有发现你一直被那个女人欺负。”
“现在她死了，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你赶紧醒过来，让我补偿补偿你好吗？”
“我们之前说过去爬山，去海边，结果没去成，等你醒了，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
沈明修习惯性把玩着周柠的手指。
忽而纤细的手指勾住，慢慢握住他的手。
沈明修愣了下，随即失笑，眼眶微热，温情的语气中透着宠溺：
“好，我就当你答应了。”
房间内安静了一会儿，又响起沈明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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