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不如沈尧！”
“哪一点！”
“他看不上你，你还不要脸地贴着他！”
“是我全心全意地帮你！你凭什么看不上我！”
“我专门回来救你！你对得起我吗？”
“蠢货！”
“凭什么！”
“……”
陈天纵一遍遍重复着，每重复一遍，又是一拳打下去。
他打红了眼，周清已经满脸是血，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他还是没有停手。
一颗牙从周清嘴里吐出来。
陈天纵东西一顿，目光定格在那颗牙上。
他捡起来，擦干血迹，看到牙洞里镶嵌的金属，露出苦笑。
他一脚踹上去，“果然是你害了我！”
“害我大半辈子，到最后还是你拖我后腿！”
他抓起周清的头发，迫使她抬头，仔细盯着她的脸。
周清瞳孔扩散，脸上的血痕猩红。
他怎么都不能把这张脸，和初中时那张清纯的笑颜重叠。
陈天纵讥笑着，像是在嘲讽她，又是在嘲讽自己。
“就你这么个玩意儿，我当初看上你什么了？”
“沈尧不要的东西，我把你当成宝，你还看不上我了。”
“是我给你脸了。”
“是我给你的底气是吗？呵……”
“可笑！”
像扔破布一样松开手，陈天纵踩着沾了血的皮鞋转身往外走。
循着孩子的哭声很快看到站在窗前抱着孩子的周柠。
“要么跳下去，要么过来。”
为了不连累其他跟着他的兄弟，陈天纵已经让他们都离开了。
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他输给了沈尧，现在又输给了沈明修。
事到如今，他肯定得拉个垫背的。
弄死沈承修的儿子，再弄死周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也算是给沈明修的重创了。
陈天纵顺手捡起地上的铁棒，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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