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倒是解释的通了。
阿风平日瞧着大大咧咧,遇到这种事儿却是极心细的,估计早就暗中琢磨透了。
“那又如何?”
谢安钧早早被立为世子,谢沛的心思也显而易见都投入到了这个儿子的身上。
如今谢沛已死,偌大的侯府都是他谢安钧说了算。
叶璟言看着棋盘,又捏了一枚黑子,在指尖轻轻摩挲,平声道:
“若是其他家,自然不要紧,但谢家不同。”
叶初棠一顿。
叶璟言抬眸,与她对视,一字一句道:
“谢家,是有兵权的。”
房间内陷入安静,唯余窗外簌簌白雪飘落。
小五左看看,右看看,有点茫然。
——阿姐怎么不下了?难不成许久不下,阿姐棋艺生疏了?
片刻,叶初棠提醒道:“谢沛十年前便已经上交了兵权。”
叶璟言唇边带了笑意,反问道:“阿姐当真这么想?”
叶初棠看着他,心中有些感叹。
“阿言,你才十五。”
如此年岁,本该少年意气,而不该是如此洞察人心,善谋朝局。
因为那实在是太累了。
叶璟言却朝着窗外看去,许久才道:
“可三年前那场大雪落下的时候,阿姐也才十四。”
叶初棠心中一动。
她想说什么,却难得不知如何开口。
叶璟言转回头,与她直直对视,眸色澄澈而宁静。
“阿姐总觉得我还小,什么事情都自己担起。可是阿姐,我不愿那样。”
他不想一直躲在阿姐身后,在她的庇佑下,假装安然地度过每一日。
“西北边塞苦寒,阿风今日不知怎么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