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长孙无忌本来一边悄悄活动膝盖,一边听着房玄龄的败方陈词,然后等着胜者结算来着。
可是到后面,他越听越不对:“房玄龄,你什么意思?!”
“赵国公,”房玄龄闻言板着脸道:“好男风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这他娘的是好男风的事儿吗?!”长孙无忌见房玄龄话里有话,于是他彻底暴走了:“你也怀疑老夫勾结吐蕃人?!老夫是什么时候疯了吗?这事儿老夫怎么不知道?!”
“赵国公,你疯没疯的,关老夫何事?”房玄龄这会儿虽然跪着,可是他身为大唐宰相的气势,却足以跟对方分庭抗礼:“老夫现在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说你没跟辩机和尚交往过甚,没有跟吐蕃人暗中勾结,证据呢?”
“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何来证据一说?!”算计了别人一辈子的长孙无忌,这会儿虽然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可他显然还没意识到比这更可怕的事:“房玄龄,你堂堂大唐宰相,竟也是如此小人做派吗?!”
“哦……”房玄龄闻言点点头:“遗爱那边好歹拿出了证据,到了赵国公这,您说遗爱诬陷就诬陷,自己没证据还能理直气壮。怎么,我朝《大唐律》是专门为你长孙家编写的?你长孙无忌说的话,比实打实的证据都重要?!”
“你……”长孙无忌怎么想不明白,这往日里大家虽然暗地里不对付,可从来也没像今天这般……不对,是在今日之前,大家在公开场合都没红过脸啊!怎么……怎么房遗爱那小子一进长安,所有人就开始发疯了呢?!
一念至此,长孙无忌也懒得跟房遗爱继续掰扯了:“陛下,臣请求您为臣主持公道!”
“公道?”全程只是默默看着这一切在自己眼前发生的李二陛下,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道:“什么公道?”
“陛……陛下?”长孙无忌算是被李二陛下这一句问话给彻底吓蒙了:“臣……臣冤枉啊……”
“无忌。”李二陛下闻言依旧语气平静,但说出口的话,却让人胆寒:“从房爱卿踏进太极殿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输了!”
朕的好儿子……母亲的乖孙儿……终究是青出于蓝……而远胜于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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