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是那只银灰色短尾鼠，而是成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他有着一张倒三角脸，颇为尖细的下巴，但因着有一双黑亮的眼睛，并不显得尖嘴猴腮，反而是清秀可爱。

银灰色的皮毛，在他身上幻化成了一套灰色的法袍，他一头灰色的头发中，掺杂着一些金发，让他看起来与人族少年有了些微区别。

“主人。”

小灰灰吸收了雷劫后的天赐灵光，稳固了一番修为后，很快便朝穆九霄跑了过来。

穆九霄见到这个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少年，有些无奈的摸摸他的头，“小灰灰也长大了。”

他的心情颇有些像老父亲，养的宠物一个个突破天阶，一个个化形，养宠的乐趣，逐渐消无。

“多亏了主人带小灰去虚空，又给小灰准备了这么多天阶法器，否则，小灰怕是要在天雷之下，劈成飞灰了。”

小灰灰同穆九霄行了一个礼，又道：“只是主人，小灰这次虽然侥幸突破，但是由于接受的天雷洗礼不多，底蕴不够深厚，以后，仍需要跟在主人身边，常听主人教导。”

穆九霄摇摇头，“你长大了，也化形了，以后就像小莹莹它们一样，自行遨游天地去吧。”

小莹莹跟赤羽、妖藤化形之后，也不常在玄溟海待了，它们更喜欢外界广袤的天地，时常结伴出去闯荡。

“不要，小灰要一直陪着主人。”

小灰灰回了一句，又再次化作一只银灰色小鼠。

穆九霄朝它伸出手去，它跳到穆九霄的手上，它如今也有了些微变化，不但眉心那撮金色的毛发越发闪亮，就连银灰色的绒毛中，也掺杂了不少金色的绒毛。

如今它再怎么伪装，也难掩它的不凡了。

“好，那我们就一块闯荡虚空。”

穆九霄回了一句，一人一鼠又再次朝虚空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