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却只低头玩着腰间匕首的穗子。
看她没动静,陈秉生只好先一步打断打断:“好了,还有没有别的事要上奏?”
这回倒是很安静,没有人再敢站出来叽叽喳喳了。
不过单是早朝的这一举动,想必就足矣让他们回去思索很久。
“退朝——!”
所有人跪拜退朝,魏舒勾唇,就这么站着直视陈秉生,旁若无人。
李清多瞟了魏舒两眼,正好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深渊一样令人恐惧敬畏,看的他头皮发麻,怵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
他还听到圣上的喘息有些重,像是被气狠了。
李清搀着陈秉生出了大殿。
群臣拥出外朝,讨好魏舒的大臣出来就在寻她,因为都准备攀谈两句,便提前站好队。
奈何人有些多,长公主一瞬就消失在了大臣里,寻不到踪迹了。
魏舒抱臂靠在殿后走廊朱红的圆柱上,堵在了陈秉生要回后宫的必经之路上。
她知道,那些太监宫女会直接送陈秉生回主殿里的。
看到了她在,陈秉生也毫不躲避的走来。
他问:“你在等朕?”
“臣只是想多欣赏一下皇上的神色。”
她终于不再用“本宫”二字,而是换了一个称呼。
只是,这声“臣”,再配上她那挑衅的神色,实在是……只能显得更加以下犯上。
魏舒挥退了陈秉生身后的人,让李清也走开,只剩他们俩站在空旷的走廊里。
“朕的神色有什么好看的?”陈秉生哑然失笑。
“看着朝廷里的愚忠,想为皇上争点话语权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你说,是不是很好笑?”
陈秉生不置可否,抿着唇看着她,眼神晦涩难懂。
其实争不争沈之煜谋这一职半位无所谓的,就算抢到了,沈之煜的父亲也不会同意。
毕竟,那可是宗离的儿子啊!
那个他失散多年,从来不曾找过的孩子。
谁也没想到,竟然就是沈之煜。
其实魏舒又何尝不知道这些?
她只不是……想顶撞陈秉生而已。
看那个人愤怒吃瘪,她就莫名觉得爽快。
“皇上莫不是恼了……”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人突然动了。
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颚,而后抚上他后颈的手用力的揉捏,魏舒鼻尖瞬间充斥着陈秉生身上的味道,不等她反应,一截柔软的唇瓣便覆了上来。
……
一吻过后,陈秉生抚上魏舒的发,低声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说罢,他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
“朕还是那句话,一切意思都由你定夺。“
然后他看着魏舒,忍不住又贴了上去。
他们纠缠着,有渍渍水声在空旷的走廊响起,周围空无一人,魏舒被陈秉生的气息包裹,被困在陈秉生和廊柱之间,眼底的嘲讽和挑衅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半晌,陈秉生这才轻轻咬了咬她,“长公主的气……可消了?”
魏舒靠在廊柱上,仰头,看着陈秉生,低声道:“继续。”
陈秉生喉结滚动,俯身重重的咬上了那唇瓣,温柔又霸道地索吻。
直至魏舒的唇瓣被蹂躏的微微泛红,才克制的挪开了些。
“伺候的还行么?”陈秉生眉梢上挑,“长公主明鉴,朕在讨好你。”
在朝堂上看到魏舒张扬跋扈顶撞他的时候,陈秉生的眼里便没了任何的朝臣。
魏舒在想着怎么羞辱他,可在朝堂上立威时,陈秉生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把这个人压在身下亲,把满是恣意的凤眸亲到水光潋滟。
魏舒擦拭嘴角,朱红的廊柱称着她修长又白皙的脖颈和侧脸难得的乖巧安静,就像没失忆之前一样,垂眸轻声道:“皇上识趣,臣也不会为难你。”
陈秉生看着她,一双眼里似乎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如果你不想沈之煜上任,改日找个由头驳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