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
这又是搞哪出?
她探出头,“你什么时候那么好心了?不收钱?”
陈秉生有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向殿外,“国师大人不在,身为你的……咳,哥哥,照顾一个残废的妹妹又有何难?”
魏舒:“……”
“残废的妹妹”这几个字,陈秉生故意说的很重,她的眼神逐渐阴森。
“上京诗会的事情,交给本宫了,你只管那日去参加。”陈秉生留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便转身往外走。
恰巧,秋玲端了摆好的荷花酥进来。
“太子殿下不留下吃一点?”
陈秉生看了一眼那盛开的荷花酥,“少让她吃一点,体态过于丰盈于皇家颜面有损。”
魏舒:“!!!”
“啪——!”
一只枕头砸了过来,正巧落在了陈秉生的脚边,掀起了一阵微风。
秋玲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陈秉生将那锦枕捡起来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云淡风轻地说:“大福恰好少了一只睡觉用的枕头,本宫替大福谢过公主赐枕。”
“大福是谁?”魏舒有些不解,怎么又扯到了别人身上。
“东宫的狗。”陈秉生依旧说的自然。
魏舒“!!!”
陈秉生微扯嘴角。
果然,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
“嘉宁,我听老十三说,你这两天在找书?”陈秉墨抱着一大摞诗集,歪歪扭扭的进了长乐宫。
魏舒窝在书堆里,两眼红通通的抬起了头,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陈秉墨惊了一下,将那摞书堆在了地上,关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睛红成了这个样子?”魏舒擤了一把鼻涕,将手帕往身后一扔,“没事,我就是看话本子看的太感动了,这书生说的,太令人动容了。”
“你……你在看话本子?”陈秉墨说着往后瞧了一眼。“这……这在宫里可是明令禁止的!”
魏舒挤了挤眼睛,“我知道,可告诉你……”
她冲着陈秉墨勾了勾手指,“我可是在宫外开了间书院,专司话本子!”
陈秉墨讶异的说不出话来,“我可是听老十三说,你要去参加上京诗会,在苦读诗书啊!”
“我骗他的!谁让他昨天给我送了一大堆诗集来,看的我脑仁都疼。”魏舒讲话本子放在肚子上,平平地躺在书堆上。
陈秉墨蹲在一旁,“嘉宁,我能不能……能不能……”
看着他半天憋不出来一句话的样子,魏舒坐起来凑了近问,“能不能什么?能不能叫我魏舒?”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那…可以吗?”
陈秉墨总听太子叫她本名,自己心里也是嫉妒的痒痒。
“可以,只要别再给我送诗集,叫什么都行。”魏舒指着地上的书。
“那这些……我拿去扔了?”
“正合我意……等等,慢着!”魏舒想到了什么,“姨母看到了可是会骂我的,就放这里吧,可以用来填书架,正好的宫里的书架有些空荡了。”
“那我帮你。”陈秉墨乐意帮魏舒做任何事,包括喂五百,虽然五百并不喜欢他。
看着陈秉墨忙碌的身影,魏舒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蹦上轮椅,“四哥哥,你听说过李白吗?”
“谁?”
“李白。”
“李白是谁?”
魏舒微愣,“大诗人啊!诗仙李白!”
陈秉墨迷惑的摇摇头,“太学的夫子教了《老子》、《孟子》、还有《荀子》,可是这诗仙又是何许人也?”
“那杜甫呢?”魏舒不死心。
她记得自己那个朝代都是知道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