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吩咐的白萝卜汁水也已经备好了。”薛公公又端来了一小碗略微泛白的白萝卜汁水。
“姨母,这白萝卜汁水要滴在皇爷爷的鼻孔里才有效。”
苏宁妤有些踌躇,皇帝见状,安慰道,“朕相信舒儿。”
“公主,药粉也已经磨好。”周太医也将药粉送了来,为了项上人头,这速度也着实是快。
魏舒将那装着药粉的药瓶递予苏宁妤,“姨母,今夜陪侍,若是皇爷爷疼的厉害,就如同鼻烟一般吸一吸这药粉。”
说来也奇怪,那双手浸入热水,不到半个时辰,皇帝的头痛已经减轻了大半,连视野都爽朗许多。
“舒儿啊,这段时日的精心求学倒是精进了不少,难为你了。”皇爷爷心情大好。
魏舒双手齐平,行了一礼,“只要皇爷爷安康,舒儿做什么都愿意。”
“太子呢?最近几日怎么没见太子?”皇帝忽然想起,近几日自己的亲生儿子倒是不见踪影。
苏宁妤刚想开口,魏舒扯了扯她的裙摆,插了一句,“回皇爷爷,太子哥哥精心复盘晏城水患,静思己过,想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皇帝点点头,“这也该是他这个太子做的事。”
“皇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长吟,刺激的皇帝神经猛地一缩。
薛公公来禀,“皇上,金贵嫔求见。”
“哦?让她进来!”算算时日,也有许久没去看过失了孩子的金贵嫔。
金贵嫔眼中含泪,进来便直扑皇帝,丝毫不顾及南
和云珠。
“皇上,您让臣妾好生担心,可好些?”金贵嫔跪在皇帝脚边,双手搭在皇帝的膝盖上,一副梨花带雨的柔弱样子。
这一番样子若在平常,皇帝还能有几丝怜悯之意可今日,只觉着聒噪。
“你可见皇后和朕的公主也在这?如此失礼,像什么样子!”皇帝冷漠地拨开金贵嫔的手,连问问身子康健之事也懒得开口了。
金贵嫔抬了抬眼皮,看了苏宁妤一眼,不情不愿地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长公主请安!臣妾心急如焚,失礼不周,还望皇后娘娘、长公主不要怪罪!”
苏宁妤虽有不爽,也只能装着大度,“金贵嫔身子刚复原,快起来吧!本宫岂能怪你。”
而魏舒面无表情,没说话。
实则,她对这样没礼貌的极品绿茶是厌恶至极的。
金贵嫔起了身,盯着坐在轮椅上的魏舒,柔声说:“长公主看似伤的极重,臣妾宫里倒是有些上好的上药,回着人给公主送去长乐宫。”
“不用了,谢贵嫔娘娘好意,师父医术精湛,自有办法。”
照金贵嫔的这个意思,巴不得魏舒一辈子坐在轮椅起不来。
皇帝挥了挥手,“走吧,朕累了,择日再去淑云殿瞧你。”
金贵嫔嘴角一撇,“臣妾是不是惹皇上不开心了,臣妾知罪!”
“走吧。”皇上一个字也懒得多说。
金贵嫔甩着手帕,转身便出去了。
“越发无礼!”皇帝扶着额头,金贵嫔仿佛带毒,一进来,皇帝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
……
“你是没看见那个嘉宁那个尖酸刻薄的样子,一个小孩,真让人恶心。”金贵嫔一想刚刚魏舒的表情,就有些莫名的怒气。
“贵嫔大度,不跟一个孩子置气。”落英跟在她的后面,说话也是极其小心。
“也是,若是本宫的孩子没掉,将来落了地说不定也能与她争上一争,只可惜……”一想起这未出世的孩子,金贵嫔就忍不住落泪。
“贵嫔还年轻,将来还有大把的机会呢,皇上对您宠爱有佳,还怕没有子吗?”落英的话,让金贵嫔心里舒坦了许多,眼下最重要的是抓住皇上的心。
“南平王,皇上今日突犯头风,不宜觐见。”
“南平王,您就听我一言吧,南平王!”
金贵嫔一抬头,便瞧见林墨快步拦着南平王萧盛誉,神色紧张。
“见过南平王。”金贵嫔微微颔首。
林墨也行了一礼,“林墨拜见金贵嫔,娘娘金安。”
“贵嫔娘娘这是刚从皇上那出来?皇上如何了?”萧盛誉许久不回上京,一回要么就是战事告急,要么就是又想纳侧王妃。
萧盛誉整个人丰神俊朗,依旧让金贵嫔觉着高不可攀,“皇上有皇后娘娘和公主陪着,已经好多了,南平王这次回上京城,又是纳侧王妃之事?”
“公主?”萧盛誉以为自己听错了,“敢问贵嫔娘娘,是哪个宫中的娘娘膝下的公主?”
金贵嫔捂嘴一笑,“南平王素来消息灵通,这皇宫之内又有何事逃脱的了您的眼睛,那是魏家嫡女,一朝飞上枝头变了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