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阴森森地盯着宗离,“你吃了我的桃酥,那么对应的你的寿命要给我!”

宗离毫不在意,“给你就给你,反正我年纪大了也活够了,如果我的寿命能够换你多活一些时日,那么为师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师父,你干嘛?”魏舒委屈巴巴的擦了一把眼泪。

“怎么又哭了?”宗离腾出一只手给魏舒擦了擦脸,哭笑不得的说:“不就吃了你一包桃酥吗?都碎了的。”

“师父……”

魏舒抱着宗离的手臂,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都噌在了宗离的袖子上。

“哎哎哎!小破孩,我今天才换的衣服!”

“我不管……”

“不就桃酥吗,回来了我给你买。”

“不是……”

“那是什么啊?别哭了,小破孩!”

“师父!你别死!我还小……!”

宗离的表情顿时松了下来,摸摸魏舒的脑袋,温和道,“不死不死,为师起码还能再活二十年内,亲眼看着我徒儿出嫁。”

“哇——”

“又怎么了?不是说好不死了吗?”宗离掏了掏耳朵,小孩的哭声杀伤力极大。

“不嫁人!”

“好好好,不嫁不嫁!陈秉生那小子若是要强娶,为师揍他!不,为师揍老皇帝!”

“师父……”

这一路,魏舒哭的就像个泪人,那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一样。

之前受的委屈,风儿的感动,师父的话,都如同催泪弹一样,让泪腺堵也堵不上。

最后哭的累了,魏舒就趴在马车里抱着行囊睡着了,宗离将马车停在一片竹林里,想让她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

这些时日,宗离日日都能看见靠在床边抱着软枕睡觉的魏舒,可是他毫无办法。

那是心病,没有解药,只有心药。

世间难得两全法,一切还是只能靠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