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妃面色有些僵硬,她扯了扯嘴角:“那……臣妾多谢娘娘……”
魏舒抿着唇走到陈秉生的旁边,她的指尖轻轻的碰了一下陈秉生的手。
待陈秉生向她看过来,她又偏开头,不去与之对视。
上次的事已经过去许久,那时因褚娘娘正值盛宠,又身怀龙嗣,父皇对之偏爱,这件事便顺着褚娘娘的意来,并未深查。
而自己之所以被罚跪,是因身为太子殿下却意气用事,鲁莽蛮撞,父皇给的一个小小教训。
事后母后也向她分析过了,此事父皇做了判决,陈秉生也受了罚,算是揭过去了,若是再去讨公道,惹得父皇不快不说,说不定还要连累陈秉生再度受罚。
魏舒虽然明事理,但是打心底里还是想要给陈秉生讨一个公道。
在她看来,只要事情没有彻查清楚,就不能妄下定论,更不能随便处置人。
只要有一点的不公,那也是不公。
可是想到母后说的后话,她又犹豫了。
她一点也不希望她的生哥哥再受罚。
再三考量后,那时的她便闷着气不再提这件事。
谁知她都不再提了,这褚娘娘还揪着不放,还说陈秉生品行劣,还想给她换伴读?
魏舒心底这火算是彻底被点燃了,烧得胸腔都在疼。
她又碰了一下陈秉生的手,小声道:“我会好好审那太监的。”
“羊脂竹木一共有三,一块在你褚娘娘这,还有两块,有次你在你父皇那看见,道了句好看,你父皇不是都给了你?”
魏舒:“……忘记了。”
难怪上次褚娘娘给她看时,她觉得眼熟。
原来是上次去龙玺殿,她瞅见,也只是随口说一句好看,来曾想到父皇都给了自己,拿回来后也不知放哪了。
皇后道:“秋晏知道,回去让她送过来罢。”
褚妃手中的手绢被揉的不成样子,她勉强笑道:“臣妾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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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勤璃殿出来后,皇后依旧是乘步辇回去,魏舒也依旧打死不原意与她一起,愣要走路,因此两方人马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