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这么说娘,奶不是早就跟我们说过,娘是因为有过那段带着不多的家财,背井离乡、仓惶度日的经历,才会变得对钱比较看重。”
“可她虽然总是念叨着让我们要省着些花钱,但是她的钱,不是都花在我们身上,就是贴补给你这个花钱大王了,你凭什么抱怨?”
李常欣仔细一想,发现事情还真是这样,不禁露出有些心虚的笑容。
“嘿嘿,我也就是刚被她念叨得头大,才会忍不住发几句牢骚,并不是真的对她不满,你不知道,她说要是早知道我进大营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不仅赚不到钱,还倒贴这么一大笔钱出去,她早该拿绳子将我拴家里。”
安常煦闻言忍不住失笑,在李常欣不满的注视中,才努力端正态度道。
“你没告诉她,我这次给你的两万两银子,是你凭功劳赚的奖赏?”
李常欣下意识摸了摸钱袋里还剩下的一万两银子,十分警惕的说道。
“你当我笨啊,我要是说是两万两,让她知道我还剩的有一万两,怎么可能不没收?我跟她说,我这次是凭功劳从你那赚了一万一千两的赏钱,她说那叫左手倒右手,总之还是咱家往外亏了一万多两,剩下一千两她就想没收来着。”
正是这种时而迷糊娇憨,时而精明通透的性格,是安常煦从小到大,一直乐此不疲的与她玩挖坑游戏的乐趣所在,结果不是坑到对方,就是坑到自己,因为面对这么一个想法时常与常人不同的人,你永远无法预料她一刻会有怎样的反应。
“你这次赚了这么多钱,交出一千两,算是孝敬娘,娘肯定会很高兴的。”
李常欣不满的白了他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