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大臣看的真切,顾持柏瞬间皱紧了眉头。
显然有些不快。
适才,他或许并不是为卫霜戈开脱,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持柏把卫霜戈的脑袋往旁边推推,从旁人看来似乎是要推但没能推开。
实际上是将卫霜戈的脑袋挪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位置。
皇帝在上头看的清楚,他出声将大臣们的注意吸引过去。
“请安的折子日后不必再上。”
家中马驹产崽、庄子里果树开花什么的都能扯到皇恩浩荡上来,这种折子看上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
“是,陛下。”
大臣们的声音扰的卫霜戈皱起眉头,他脑袋蹭了蹭,也不知怎么的从顾持柏的肩头滑到腿上去了。
要不是顾持柏动作快,卫霜戈的脑袋就要撞到桌角了。
在众人的眼中,顾持柏似乎是想将卫霜戈推开,奈何力气不够,气的脸都红了。
范表建立马道:“卫指挥使殿前失仪,陛下当治他的罪!”
皇帝扔下一本折子来:“范大人在教朕做事?说起来,朕倒是想向范大人请教一下这折子上所说的事情。”
折子上详细陈述了范表建的兄长打着他的名号在外卖官一事。
什么官职、价格几何、卖给谁都写的清清楚楚。
“陛下!臣冤枉啊!”
范表建连忙起身跪下,额头紧贴着地面,掩藏住脸上心慌的表情。
卫霜戈被他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看到地上的奏折就什么都明白了。
“范大人,你扣在我身上的罪名,不会都是你自己做过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