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什么……虫草莲子汤?’
神蝶仙帝目光忧伤。
鸿钧仙帝沉默,随后释怀了,眸光变得平静。
‘罢了……罢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罢!’
‘能够参与到一场伟大的修行境界大开拓中,是他们千世万世都修不来的福报啊!’
‘况且,我们也不算诓他们,我们走的路,虽然付出很多,代价很大……但是,这可是被魔祖亲自点评、认可、支持的道路啊。’
‘这样的路,固然与我们很契合,但背后的水……深的很呢。’
‘人为干预整个世间的大道格局,以人的意志凌驾在至高唯一的大道之上……’
‘并针对唯一大道的道化反噬演化病症,剖析其本质,解析其原理,对症下药,去尝试将之战胜……’
鸿钧仙帝心中轻叹,‘怎么感觉有点不靠谱呢?’
‘这可是连那位三世铜棺的主人都没有能扛住的病,我们真的能赢?’
鸿钧仙帝平日里很自信,但这一刻也不自信了。
哪怕他当初做过惊天大事,要以人道巅峰的境界演化仙域。
但现在,却是以仙道路尽的实力去挑战超脱的领域……他深深觉得,这可太看得起他了!
‘赢不赢,重要吗?’
神蝶仙帝眼底的惆怅与无奈散去,‘或许,魔祖从未在意过这一时的胜负呢?’
‘他将那至高唯一的大道伟力,拉入到了棋盘中,视作人们可以理解的病灶,并且始终在高速的进化与变异……’
‘而我们、众生,所要做的就是去研究它,克制它,进入到一场漫长的竞技中……’
‘彼此之间,互相砥砺,如太极之阴阳……阴盛阳衰,阳盛阴衰,但在阴阳的交融中,却有超脱的机会浮现。’
‘而且,我怀疑魔祖想要的更多……’
神蝶仙帝眸光闪烁,‘不要忘记了,他曾引导邪祖灭世,以灭世之磨去毁灭过去的历史……’
‘最终,又是他舍弃自身道体、道果,在破灭的虚无中行大开辟之事,一己之力将过往再现。’
‘或许,众生的体内,都蕴藏着他的血脉力量,都可以成为他的载体,他的寄托……’
‘乃至于是这片天地,这片世间……谁又能确定,这不算是他大道的一部分呢?’
‘如今,我们用这世间,用那众生,去与至高唯一的大道对抗……无论是时代的变迁,还是众生的病变……或许,都会成为他修行的资粮。’
‘这是一种宏大的修行,可能是我们成功,将唯一道镇压,成全这个世间。’
‘也可能是最终失败了,让时代、众生,凋零、残破……’
‘但是,这又如何呢?’
‘这或许也是魔祖所期待的,让这个世间如一个真实的生灵,去经历一场……’
‘生!老!病!死!’
神蝶仙帝的心态平和,冥冥中把握住一点怎样的契机,这一刻似乎勘破了万古时空,看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光阴之上,对他微笑。
‘凡人有凡人的生老病死,可到了仙道之后,只剩下了生死……’
‘病,老,又何处去寻呢?’
‘生灵如此,天地也是如此,仙道之后,非生即死,陷入了一种定式。’
‘纵然有伤,却也是在生死间摇摆,算不得一种改变。’
‘直到一场大灾难的降临,让这世间生出了全新的变化,生死之外再添新篇……’
‘我等或许能见证到一次终极的道之变化,为这世间落下改天换地的一笔……’
神蝶仙帝眸光流转,带着对未来的某种期许。
‘只是这过程很危险……或许,要……苦一苦叶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