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坐在一堆穷凶极恶的山贼中间,后来混熟了你也是开口骂娘闭嘴抽刀,成天就想着下山抢一把或者再打下两个山头,满嘴黑话的模样让我实在不能不把你当男人,”顾怀叹息道,“但这不是最关键的原因,关键在于,我对你压根就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你连自己的侍女都...”
顾怀回过头,灰头土脸:“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王霸移开视线,片刻后又移回来,“为什么我不行?”
“我觉得你把困境中产生的依赖感和爱搞混了,”顾怀说,“一开始写信告诉你做这做那,再加上距离产生的美感,让你生出了些错觉--你别这么看着我,总之就是这么个道理,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你也该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了。”
“总之就是不喜欢。”
顾怀沉默了,或者说他在怀疑自己刚刚说的那些王霸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好吧,”他说,“你可以这么想。”
“我这次来,既是为了帮你理一理镖局未来的路,也是为了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你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或者这么直接说出来比较残酷,但我觉得这是最好的方式。”
王霸看着他,一直看着,好像希望看出来一点言不由衷,或者眼底的躲闪。
但都没有,顾怀很坦然,就像他说的,从来没有想过一样。
“我知道了,”她低下头,“什么时候走?”
“明天。”
“好。”她站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门后,呼啸的冷风吹进来,吹起了她的头发。
她又问了一次:“真的一点都没有么?”
顾怀没有回答,但已经是做出了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