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夫人把瓶子拿走了,见里面装的是香薷饮似手很高兴。”琴儿高兴地道。一扫刚才在卢依依那的愁眉苦脸。
“卢依依喝了后不知会有什么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正好卢依依喜欢,那就让她喝。至于我,对送上门的东西不感兴趣。”肖青青眼眸幽深,语气里满是不屑。
既然你想算计我,我就让给你的妾室。
这叫自食其果。
“姑爷无缘无故送香薷饮定没好事。如今见妾室有孕失了颜色,便晓得咱家小姐的好了。”嬷嬷忿忿不平地道。用怜惜的眼神看向肖青青。
“嬷嬷说得对!小姐身娇肉贵,不是什么东西都喝的。”
琴儿随声附和。
“那咱们就只管等着看戏。”肖青青抿了一口茶又放下。
又将装燕窝的如意瓷碗拿过来,蓝色的瓷碗发出莹白的光,就像肖青青的肌肤。
虽然两个府邸的用度削减,景渊楼的陈列与摆设依然如故。
淡雅中透出一股大气。
一如肖青青散发出的气韵。
南俊哼着小曲,对着铜镜扒弄着头发,又将卢依依平日用的蔷薇水往锦服上喷了喷。
南俊穿了弹花暗纹锦服,衬得他俊逸脱俗。
“将军这是要干嘛?”卢依依突然出现在南俊身后,脸上带着柔媚的笑。
南俊吓了一大跳,尴尬地别过脸,掩饰着心虚。
“这不是同僚们约着一起去喝酒吗,就在常去的酒馆,好久没聚了,还要靠他们在王上面前美言,搞好关系乃官场必须,我现在还只是个从四品,俸禄低,怎能养得起你和孩子。”
卢依依强扯着嘴角,脸上的笑容不变,手却攥得发白。
“是吗,将军,早去早回依依等着你。”
南俊以为卢依依相信了他的话,嘴角挂着笑,给了卢依依一个大大的拥抱。
“涨了俸禄后全交给你。反正青青有钱,不差我这点俸银。”
“别等我,早点睡。”
卢依依越看南俊越觉得可疑,他该不会是去喝花酒吧?
“派人跟着将军,看他去了哪里。将春薷饮给我拿过来,看它到底好在哪里,能让皮肤那么好,肖青青的皮肤像绸缎一样,难道,就是因为喝了它?”
于是丫鬟跟着南俊,看到南俊去了景渊楼,赶紧回来禀告。
“二夫人不好了,将军他……他进了……”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你才不好了。将军进了哪里?”卢依依眼一瞪厉声道。她有股不祥的预感,觉得跟肖青青有关。
“将军进了景渊楼大夫人那儿。”
卢依依只觉晴天霹雳,一道白光从天而降。
她捂着肚子摇摇而坠。
“跟将军说我突然肚中绞痛……”
丫鬟也顾不得去扶卢依依了,撒开腿就往外面跑。
传来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
“将军不好了,二夫人一直嚷着肚子疼。您快去看看吧。”
丫鬟完全忘了刚才卢依依让她不要说“不好了”这种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