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扫视着周围的警察,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到一丝欣慰或振奋,可得到的却是一片冷漠与不屑。
“该死的,这才三分之一个便士?”老警员杰克满脸嘲讽,冷笑着说道,“这点钱,还不够我买瓶杜松子酒呢!老子都已经三周没碰过窑子里的爱尔兰女人了!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去前线打仗呢。”
杰克本就是个出了名的老色胚,他这一番话,如同点燃了火药桶,瞬间引起了一阵共鸣。警察们纷纷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有的咒骂这该死的天气,有的吐槽这无聊的任务,还有的开始怀念起从前那些轻松惬意的日子。
“是啊,再这么下去,我都快忘记女人的滋味了。”另一名年轻警察附和道,眼神中满是失落。
“这任务到底要执行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又不是铁打的,天天这么熬着,谁受得了啊。”有人大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威尔逊警长听着这些抱怨,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部下们的不满情绪已经达到了顶点,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乱子。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上头的命令必须执行,他只能尽力安抚这些手下,希望他们能再坚持坚持。
“大家再忍忍,说不定再过两天就有结果了。”威尔逊警长试图安慰手下,可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英格兰银行大楼二楼,那间装饰奢华却弥漫着凝重气息的办公室里,身为金融调查局主管的威克曼,正伫立在窗台边。他轻轻拨开那厚重如毡的天鹅绒窗帘。
很快,威克曼就将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稳稳举起,贴在右眼上。那些在风雪中坚守岗位的警察,他们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每一次表情变化,都被威克曼尽收眼底。
“先生,这些警察已经到极限了。再这样持续下去,他们的精神与身体迟早会不堪重负,彻底崩溃的。”助手哈罗德,一位身形略显单薄的年轻人,站在威克曼身旁,神色忧虑地低声说道。
威克曼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忧虑。“我知道,哈罗德。可我们身处的局势太过凶险,法国军情局的人向来诡计多端,他们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随时都可能发动致命袭击。我们一旦放松警惕,后果将不堪设想。”
威克曼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望远镜,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依旧紧紧盯着窗外,似乎在等待着那未知的危险随时降临。
助手哈罗德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先生,爵士今天怎么没来银行办公?”
此时,办公室角落那座精致的老式座钟,正发出清脆的滴答声,指针稳稳指向四点,正是每日下午茶时间。
依照长久以来的惯例,在每周四的这个时刻,雷克斯行长需准时出席一场英格兰银行的例行会议。可今日,行长办公室的门始终紧闭,不见雷克斯爵士的身影。
威克曼微微转身,随即解释道:“中午的时候,雷克斯爵士已派人传来口信,说是前夜不慎感染了风寒,身体抱恙,需要休息几天。所以今日的例行会议已经取消了,另外……”
威克曼的话还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警钟声。那声音响彻整个银行大楼,瞬间打破了原本压抑的寂静,仿佛是命运敲响的紧急丧钟,让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