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69年1月22日,除夕之夜,孙文静一个人坐在监室的床上,手指来回拨弄着脚镣手铐。这时,花雪和其他女狱警们端着热腾腾的年夜饭走了进来,监室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饭菜香。花雪轻声说道:“妹子,今天是除夕节,快吃年夜饭吧,我们特意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菜。”
孙文静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依然没有离开镣铐,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姐姐,你说这是不是我一生中最后一个除夕呢?”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又出奇地平静。
花雪心中一酸,她知道这个问题背后藏着怎样的沉重和无奈。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妹子,别瞎想了,过年呢,要说吉利话。说不定明年、后年,还有好多好多个除夕等着咱们一起过呢。”
孙文静苦笑了一下,她知道花雪只是在安慰她,但她还是感激这份心意。“姐姐,你真好,总是这么关心我。可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花雪放下手中的饭菜,走到孙文静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双手因为长期戴着手铐,已经变得有些僵硬。“妹子,别这么说。人生总有奇迹,只要咱们还活着,就有希望。来,先吃年夜饭,咱们好好过个年。”
孙文静微微点头,努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花雪拿起碗筷,开始耐心地给孙文静喂饭。孙文静却实在提不起食欲,仅仅吃了寥寥几口,便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吃了。花雪见状,心中满是心疼,也不再勉强,轻轻地放下了碗筷。随后,花雪和女狱警们安排孙文静和其他在押人员一同观看春晚。电视屏幕上,绚丽多彩的灯光交相辉映,演员们在舞台上尽情地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孙文静静静地看着,思绪却飘得很远很远。她心想,台上的演员们是如此风光无限,享受着众人的瞩目与喝彩,而自己却被困在这狭小的监室,只能静静等待死亡的步步逼近。想到这里,一股悲意涌上心头,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春晚终于结束。孙文静在花雪和女狱警们的陪伴下,缓缓回到监室。到了监室,孙文静对花雪说道:“姐姐,这几年在看守所里,我看到好多死刑犯都被押入刑场处决了。你说,是不是很快就要轮到我了?”
花雪心里一紧,眼眶微微泛红,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妹子,别瞎琢磨这些。就算是死刑犯,也得走完整套法律程序,哪能说轮到就轮到呢。”
孙文静轻轻摇了摇头:“姐姐,你就别再安慰我了。我心里有数,死刑核准的流程我大致也了解,留给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花雪听到这话,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时无言以对。她在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的确,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有可能就在年后,孙文静就会被押赴刑场,执行死刑。千言万语此刻都化作了无声的沉默,最后,她只能轻声说道:“妹子,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夜深了,该好好睡一觉了。我们就先不打扰你了。”
说完,花雪和女狱警们缓缓走出监室,轻轻关上了门。监室内,只剩下孙文静孤独的身影。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缓缓躺下,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她不知道死神究竟会在什么时候降临,终结她这不堪的一生。就这样,在这漫无边际的思索与忧虑中,她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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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69年1月22日,除夕之夜,孙文静一个人坐在监室的床上,手指来回拨弄着脚镣手铐。这时,花雪和其他女狱警们端着热腾腾的年夜饭走了进来,监室里顿时弥漫起一股诱人的饭菜香。花雪轻声说道:“妹子,今天是除夕节,快吃年夜饭吧,我们特意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