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席城在他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过了会儿，老爷子先开口了，声音沙哑，几不可闻，“你、你又来干什？”

陆席城平静地看着他，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看看您。”

老爷子冷笑一声，“来看我什么时候咽气吗？”

陆席城不答。

老爷子偏过头，光是这个动作，他便累得喘气。

他盯着陆席城，缓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老三，我问你一件事，你老实回答。”

“您说。”

“小阁楼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陆席城对上老爷子的目光，没有着急说话，老爷子目光如炬，浑浊的目光这会儿却多了几分锐利。

短暂的对峙后，陆席城轻声道，“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问题？”

老爷子目光闪了闪，升起一抹愤怒，但转瞬又变成了颓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在您眼里，我看起来像个傻子？”

老爷子一时间说不出话，嘴唇打着哆嗦，脸上更是浮出了恐惧之色。

他艰难地抬起手，但片刻后，他还是无力的垂下。

老爷子闭上眼，快支撑不住要晕过去，他缓了会儿，强撑着力气，带有几分哀求地看向陆席城。

“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子，老头子我也快咽气了，席诚，放过陆家的其他人，成吗？看在我把你养这么大的份上。”

“她当初而是不是也这么求过你？”

老爷子浑身一震。

陆席城神色有几分波动，不过片刻，又被他压了下去，恢复了以往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