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徽闻言道:“阿耶言重,无论是国事还是家事,都容不得我懈怠,尽力而为罢了。”
李家兄弟若是真搞起内斗来,绝对会被人乘隙而入。
李源点点头道:“当初你将他引来家中,以兄弟待之,将起调入骁果军,又将你堂姐说与他为妻,恩遇非常,如今却是我李氏之劲敌,四郎,你可后悔嘛?”
最重要的是,现在兄弟几人还没有开始争夺的必要性。
“是啊,这一别五六载,孩儿在江淮,也多有思念阿耶.”
还得指着这几个小子打天下呢。
李源听了之后笑道:“好,你说刘玄机生性豁达,你李四郎也不差嘛!既然能有此心性,为父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只要你们兄弟齐心协力,这天下群雄,诚不足虑也!”
“很好,伱们做的不错,拿下洛口仓以后,我军粮草充足,而城内百万人口,若不能补充粮食,即便是有含嘉仓在,也支撑不了半年,那就按你们说的,打造投石机,多备强弓硬弩,消耗守军.不过,你们可否注意到河北的局势了?”
李源则很是耐心的听着洛阳周边战事的汇报,连连点头。
李源的运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斥责之意。
李元徽听后却是漏出一丝笑意,然后道:“刘玄机与我,自然是有些交情,当初也正是看他有英雄之气,这才让他登堂入室,引为知己,如今他雄踞河北,不正是说明我当日不曾看走了眼?不过时也命也,若是沙场相见,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其人之才,即便没有我之助力,也定然会乘势而起,多是两军对决,各安天命便是!”
十一月中旬,陆续有十三个官员勋贵都以谋反的罪名而被族诛。
李三道:“回阿耶,我跟二哥、四郎倒是有过议论,目前冀州的赵翊守在邺城,他能控制的只有一个魏郡,而赵郡、河间、平原郡已经几乎全部落在刘玄机之手,赵翊手下虽然有数万可战之军,但魏郡一地,必然会因为粮草不济而难以维持,绝难长久,若无外力,刘玄机夺取河北二州是早晚的事,至于并州,拓跋浚和拓跋天保兄弟阋墙,即便是有骑兵之利,也无法与坐拥二州的刘玄机抗衡”
而李家还在不断的往城里射劝降信,并且投石机还在不断起砲砸城。
李源闻言看向了李元徽道:“四郎,你与刘玄机共事最久,你觉得此人如何?”
这一晃差不多五年了,李元徽如今也是成年了,长相越发俊朗,身形修长健硕,差不多有八尺高,眉宇之间也暗藏着锋锐。